送了人后,鄭淮回去養心殿,又因為慕容崢的命令馬不停蹄趕去慕容云雪那邊。
說是要探知她的動靜,走到門口就吃了個閉門羹,鄭槐幾次敲門無果,只好回去跟慕容崢講了自己手底下小太監們的聽聞。
說是長公主被禁足當日便派出了一個沒見過的暗衛出宮去,但到底命人去做什么卻無人知曉。
慕容崢聞面色凝滯了良久,手上的筆也馬上停了下來,濃厚的墨汁凝聚在筆尖,終于落到了紙面上,暈染開來,臟污了字跡,就像他逐漸失控不能出口的心緒。
他張張嘴想說什么,但終究沒有出口,已經派去那么多人了,再多也架不住慕容云雪權勢滔天,這次打出的牌是先帝都不曾得到過的皇室親衛。
幼年時慕容崢便隱約聽過相關的皇室傳聞,如今被證實了,心情卻格外酸澀,這慕容云雪真是得天獨厚,已經擁有了太多殊寵,都讓他這當皇帝的都有點自慚形穢了。
“罷了,不管她做什么,好好看住她宮門口即可,吃穿用度都減半發放。”
其實這也算不得苛待,畢竟慕容云雪平日里就喜好奢侈,減半也是已經超過了自己這個一國之主的份例。
暗衛的行跡如慕容崢所料,很快便出了京城,直奔陽春關而去,一路上都不做停留,顯然目的就是在去裘國的必經之路上堵到拓跋翡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