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還真說對了,拓跋扈低下頭來,卻不是為自己過去的日子感到羞愧或者難過,而是在想這事會不會對姜暄和有什么影響。
畢竟那是拓跋炎為了她娘親,為了娘親和為了她,其實在百姓耳中并沒有那么大的差別,更何況有些大臣就是會因此對她發(fā)難。
如今她人還在裘國境內(nèi),貿(mào)然說出口這些陳年舊事到底對她好不好還是未可知的事。
眼看拓跋扈猶豫,王妃也不著急,只是提醒他一句,“你盡可慢慢想,不過最好此刻就出發(fā),路上有的是時間給你琢磨,但若是你再不趕路去阻止,恐怕拓跋炎真要對你的心上人下殺手。”
她說這話時是帶著笑意的,顯然對一切都了如指掌,就算她長久都不見這位關(guān)在水牢里的宗親,也知道拓跋扈對姜暄和抱著怎樣的心思,不然也不會找上他了。
被人戳破心事,拓跋扈倒是罕見的有些臉紅,他低低的應(yīng)了一聲,“我即刻就出發(fā)。”
他當(dāng)真雷厲風(fēng)行,很快策馬遠去,王妃看在眼中,只覺得偌大一個皇宮此刻是真的盡收自己手中了,哪怕自己并不是皇上也無所謂,事實上已經(jīng)無人能阻止她做任何事了。
明日就算拓跋炎不在早朝也要繼續(xù),她準(zhǔn)備替代拓跋炎坐上那個位置,那個她應(yīng)得的位置。
而今日剩余的辰光,她打算用來檢查手底下人所做的準(zhǔn)備,她想這事是不是一天兩天,而是在對拓跋炎失望了一次次中找到了這條唯一的出路,唯一讓她不再痛苦,也不再受制于人的出路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