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一月的末尾,北齊的天氣徹底冷了下來,沈玉與戰(zhàn)云梟在一個飄雪的早晨出現在了沈家大門口,戰(zhàn)云梟則從后院翻墻進去,伺機解救沈家的人。
沈玉一劍掃翻了半片院墻,怒喝一聲,“北堂皓,給朕滾出來!”
屋里,北堂家先祖北堂皓正喝著茶,乍一聽這個聲音和稱呼沒反應過來,道,“去,看看外面是誰?!?
倒是北堂曄道,“祖父,好像是......云凰!除了她,誰會自稱是朕??!”
“糟了!”
北堂皓驀地將茶盞一放,慌忙翻出一封被折得皺巴巴的信,“之前南楚傳來消息,說有人冒充北堂家少主去了京城,我沒放在心上,現在想來,多半是失蹤的沈玉!戰(zhàn)云梟這個騙子,說什么沈玉死在連江大壩了!”
“咱們不就是來找她的嗎?殺就是了?!北碧脮下労咝σ宦?,“再說了,玉扶靈在我們手上,當年我們用它逼得她自殺,現在也能!”
北堂皓卻神色凝重,“現在的玉扶靈,和當年的不一樣?!?
“現在的玉扶靈,是被修補過的?!?
“走吧,既然她來了,我們也不會躲避......你去,把沈家的人抓起來,我去會會這個女人。”北堂皓說著,起身出了門。
北堂曄則去后院找沈家的人。
可當他過去的時候,戰(zhàn)云梟已經來到了后院,等他一進門,就看到他站在沈家人面前。而門口一道暗影閃過,冰涼的劍刃壓在了他脖子上,傳來男人嗜血的嗓音,“盯上朕的女人,你的死期到了!”
手起劍落,北堂曄都沒反應過來,腦袋便滾了出去。
前頭殘影逐漸清晰,驚得沈縉瞪大眼睛,“東、東臨新帝?”
“姜、姜七夜?”
屋檐下,沈馨也紅了臉,心臟砰砰直跳。
只有戰(zhàn)云梟表情是正常的,道,“姜兄武功又高深了?!?
“暝陽王也今非昔比?!苯咭箍戳怂谎?,對沈馨道,“一會兒回來與你說話。”
說著,對戰(zhàn)云梟道,“走吧,出去看看?!?
戰(zhàn)云梟點頭,將剩下的人交給沈辭,與姜七夜一起出了門。
大門外,北堂皓看著凌空而立的少女渾身震顫,“果、果真是你!”
“你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