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說出去的話,潑出去的水。
他只能死要面子。
在自己的學生面前,豈能丟了面子?
老先生冷哼一聲:“就算是李詩魁又能如何!”
“人乃圣賢,亦有功過?!?
“詩魁也不乏會寫出些油腔滑調出來,現在你們年齡還小,不許讀這種詩篇!”
張文搖了搖頭,說道:“先生,詩魁所作非你所想,你拜讀一番便是?!?
眾人紛紛附和:“是啊,真是百年來難得的佳篇?!?
老先生頓時騎虎難下,若是不讀,今日這面子怕是找不回來了。
日后他在學堂還哪有什么威嚴可?
老先生理了理儒衫,展了展文報,喃喃念道:“寒蟬凄切,對長亭晚...”
越是往下念,他的表情便越是震驚。
到最后甚至是幾度哽咽,模糊了眼眶。
這...
這寫的不就是自己嗎?
身邊至親一個接一個的離開自己,再無人與他親近。
就算是這世間有千種風情,萬般美景,又與他何干呢?
即使有滿腹的情意,又能和誰一同欣賞呢?
啪嗒啪嗒...
老先生念著念著,眼淚順著蒼老的皮膚滑下,打濕了那大夏文報。
李龍鱗僅憑一詩篇將他這么多年以來心中憂愁盡是寫出,這是何等詩才?
這是絕對的名家之作!
老先生不愿在學生面前落淚,便轉過頭將臉頰上的眼淚擦干。
他心中滿是狐疑。
既然詩篇中是這般憂愁傷感。
那新圣到底是遇見了什么事情,才會有這般感嘆?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