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面裙墜于地,長襖、鞠衣、大衫,他指尖劃過的每一處盡是風動。
東珠霞帔上的每一顆都流光溢彩。
她眼前是拔步大床的紗幔,是輕搖慢晃的燭影,是他眸子里滿印自己的溫柔,是木床的深紅,是這一場紅妝的終點。
他的唇很軟,比她吃過的水果軟糖要甜,他的唇很甜,比她買到的棉花糖要軟,他好像什么都是好的,在他傾盡溫柔以后,她可以忍受他所有兇狠。
三里之城,七里之郭,環而攻之而不勝。
三里之心,七里之陰,唇而覆之而不淫。
夫還而攻之,必有得天時者矣,然而不勝者,是天時不如地利也。
風還而攻之,必有得陰處時矣,然而不受者,是鳳冠霞帔者也。
城非不高也,池非不深也,兵革非不堅利也,米粟非不多也,委而去之,是地利不如人和也。
峰非不挺也,水非不凝也,伐撻非不密集也,公糧非不多也,盡數入之,是嬌和不堪承負也。
故曰,域民不以封疆之界,固國不以山溪之險,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。
故曰,攻城不以峰巒為界,掠地不為花珠之險,弄潮兒不以伐撻之利。
得道者多助,失道者寡助。
高唱者深入,低吟者淺出。
寡助之至,親戚畔之。
淺出之至,冬風深之。
多助之至,天下順之。
深入之至,秋和泣之。
以天下之所順,攻親戚之所畔,故君子有不戰,戰必勝矣。
以冬風之所長,攻秋和之所深,故冬風有不入,入必泣矣。
......
一夜燭火
紅淚滿杯
只道是冬風荒唐
玫瑰凋落
正月初一,按照阮羲和那邊的規矩,初一起來的第一頓飯是由男人做的。
昨天就說好了,今早由晏扶風、凜冬、長明、史密斯、克里斯丁還有孫輝做早飯。
阮羲和懶洋洋地躺著,不想起,一夜這紅燭就燃盡了,真快,錦被上還有晏扶風身上的味道。
真沒想到收到這份厚禮的第一個晚上她就自己用上了。
被子和床單更是換了好幾次。
支著床榻微微用勁,艱難地爬起來,玉臂上都是痕跡,她俏臉一紅,完了,那脖子上豈不是更那個什么......
堂前今兒個五六點就放過鞭炮了,千子炮又吵又熱鬧,大家都是裹著睡衣出來放完才回去補覺的。
那會天還暗,現在瞧著,嘖,沒法見人了。
早飯沒在桌上吃,一個個端著碗,有的看電視有的去外面,好好的貴族風莫名其妙就變成了鄉村街頭既視感。
馮妤要被馮君浩氣死了,大過年給他換的新衣服,她就是去廚房給他拌個玉米糊糊的功夫,這熊孩子就跑去給滾滾還有晏咸咸玩,那倆貓蔫壞的,直接給小家伙帶進淤泥池子里了。
兩只貓咪倒是愛干凈,老神在在地看著小家伙在池子里打滾......
“馮君浩,你給我過來!”
這親媽瞧了不上頭都不行,一頓竹板炒肉當下就給小孩揍哭了,拎回房間洗澡去!
阮羲和看了眼兩小只,它倆一左一右地過來蹭蹭,瞧著是乖巧的不行。
甜甜太大只了,雖然不傷人,但是怕他們見了害怕,只能單獨關起來。
聞雀伊見阮羲和今兒個穿了高領,當下心領神會,走過來輕輕揶揄一句:“昨天這么激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