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餐廳，沈素欽回頭看秦顏晚，神色依舊溫和：“那我們重新找個地方吃飯？火鍋怎么樣？”

他像是什么都沒發生。

秦顏晚不由得道：“我們真的可以就這么走了嗎？”

沈素欽推了下眼鏡：“當然可以。為什么不可以？”

“這個科研，我協助你準備了兩個月，那么重要，說不要就不要，你這也太……”

“我這也太兒女情長了？”沈素欽自己接話，話里有笑意。

秦顏晚抿了下唇，索性說白了：“從我發現你這個科研是跟碧云合作起，我就料到會有這一天，顧景曜根本沒打算放過我，反正相關的準備已經做好，你也不需要我再幫你分擔那些小事了，我現在離開剛剛好。”

“你別為了我，把你們團隊準備了這么久的東西付諸東流，不值當。”

沈素欽笑意未減，柔聲說：“本來想再逗逗你，你這么認真，我反而不忍心了，我也跟你說實話。我對跟碧云合作，本就興趣不大——你沒有發現，我剛才在飯局上，一直興致缺缺的嗎？”

好像是。

秦顏晚還以為是因為碧云的條件太苛刻，他不滿意。

“碧云在做的那個項目，沈氏也參與了投資，我是因為我大哥才勉強答應和碧云接洽，和碧云合作不成，我的科研也不是就付諸東流，還有別的資方愿意投資，你反而給了我一個拒絕和碧云合作的理由。”

沈素欽抬手將她被風吹亂的頭發別到耳后，“只是顏晚你可能要在我哥那里，背一個‘紅顏禍水’的罪名，算起來，還是我對不起你呢。”

聽他這么說，秦顏晚就放心了，自嘲道：“我確實很外行，還以為你是非碧云不可呢。”

“碧云資金雄厚，但太霸道了，你剛才說的話很對，科研就是大膽創新，他們要走太多權利，我們就束手束腳，所以碧云不算最佳的選擇。”

沈素欽溫聲，“況且，我是你的朋友，親眼見過他是怎么欺負你的，有別的選擇的情況下，我還選擇他們，豈不是很對不起你的朋友的身份？”

秦顏晚心弦不由得一動。

就算她是附帶原因，但他也是將她納入了是否與碧云合作的考量，她還是很動容的：“謝謝你，沈教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