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景曜態(tài)度疏淡,沈素欽也只是禮貌性點了下頭,沒有別的話,徑直走向秦顏晚。
秦顏晚睡得熟,沈素欽沒有打擾她,坐在她的病床邊守著。
顧景曜滑動著手機,出了這么大的事,他需要處理的事情很多,語氣清冷:“沈教授還有空過來?不用照顧你妹妹?”
沈素欽同樣疏離:“不勞顧總關(guān)心,妙妙和顏晚我都會照顧好。”
“你照顧你妹妹是應(yīng)該的,至于秦顏晚,”顧景曜看過去,眸底如雪花那般冰涼,“你照顧她,是為了你自己照顧,還是替那個顏頭露尾,不敢露面的人照顧?”
沈素欽不動如山:“聽不懂顧總在說什么。”
顧景曜:“我就說到你懂——你在哈佛攻讀碩士和博士學(xué)位的時候,認識了商時序,結(jié)為朋友,后來你回國,受聘成為申大教授,私下跟商時序一直保持聯(lián)系。”
沈素欽表情徹底收了起來:“顧總是不是侵犯我隱私了?”
“見不得光的東西才叫隱私,在沈教授的定義里,你和商時序認識是不可告人的?”
沈素欽抿唇。
顧景曜哂笑。
秦顏晚被丟棄在荒野林時,司機交代,他遭沈素欽逼問,而沈素欽轉(zhuǎn)頭就把位置告訴給口罩男,口罩男是商時序的人。
他就是由此確定,沈素欽跟商時序認識,所以才會去查他們的淵源。
顧景曜靠著床頭,神色嘲弄:“姓商的這么多年,沒有一點長進,只會在背地里做些小動作。”
沈素欽推了一下眼鏡,漠聲道:“顧總對顏晚不好就算了,總不能不允許別人護著她,對她好吧。至于時序是怎樣的人,顧總似乎也沒有權(quán)利評價。”
顧景曜冷冷:“我對她好不好,也輪不到你評價。商時序托你照顧她,應(yīng)該沒托你把她照顧到床上吧?沈教授,你也夠下作的。”
沈素欽臉色一沉。
他們說話的聲音,吵醒了本就只是小憩的秦顏晚,她醒得剛剛好,打斷他們一觸即發(fā)的劍拔弩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