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誰氣誰?
而且她氣了他,所以他就可以為所欲為?這個規(guī)矩是誰定的?也是他吧?
什么都是他說了算!
秦顏晚氣得說不出話,顧景曜蹭了一下嘴角,流血了,這女人跟野貓似的,直接咬他。
他喉結滑動了一下:“坐好了,別又撞了瞪我?!北緛砩铰肪途呸D十八彎。
秦顏晚狠狠壓下那口氣,坐回椅子,握住把手。
顧景曜掛擋,松開剎車,將車子從斜坡開下去。
顧景曜沒問她住哪里,秦顏晚也沒說,她知道他知道。
她自以為脫離了他的掌控,實際上她的一舉一動還是被他盯著。
車子終于開到山腳下,開上大馬路,道路筆直,路燈明亮,顧景曜終于能分神,去看副座的女人一眼。
秦顏晚側著頭,靠著車門,闔著眼睛,像是很困倦,呼吸有些繁重,眉心也皺著,像有化不開的愁霧。
顧景曜頻繁看了幾眼,但想到她三句話不離沈素欽,就又不爽地收回目光,雙手握緊了方向盤。
秦顏晚沒有真的睡著,她睡不著,身上忽冷忽熱的,這種感覺并不陌生,那次在商家游輪上,她病得暈倒,也是這樣。
大概是這段時間忙工作,沒注意休息,加上換了環(huán)境,沒太適應,才讓這場病來得如此來勢洶洶。
到了酒店,車子停下,秦顏晚立刻就醒了,含糊地說:“謝謝顧總。”
推開車門下車。
她清楚地意識到,自己已經(jīng)支撐到了極限,有些哆嗦地拿出手機,撥出了120。
顧景曜在車上看著她的背影,明顯的搖搖欲墜。
秦顏晚剛對救護中心說了自己的地址,一個不留神,就跟迎面走來的一個人撞在一起。
這一撞,放在好好的人身上,最多就是踉蹌一下,還是能站穩(wěn)的。
然而秦顏晚現(xiàn)在根本沒有重心,猝不及防的一撞,就讓她整個人向后倒去。
她那一瞬間腦海里掠過的念頭就是,算了,摔就摔吧,反正已經(jīng)叫了救護車……
然而預想中的痛感并沒有來臨,她的腰先被一個結實有力的臂膀緊緊攬住。
秦顏晚被冷風一吹,整張臉都是紅的,在酒店門前的明亮燈光下,一清二楚。
顧景曜直接去摸她的額頭,怒喝道:“發(fā)燒了不會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