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顏晚干巴巴地說:“顧總,我要去趕地鐵,先走了。”
她要走,顧景曜也沒有阻攔,但她走出幾米,聽到身后的喇叭聲此起彼伏,像一根根繩子拽住她。
秦顏晚步伐越來越慢,到最后還是停下來了,心情是難以形容的躁,回頭看去。
顧景曜還站在路邊的原地,他身旁就是路燈,光線像雨幕,落滿他的全身。
“……”秦顏晚覺得,被擋了路的車主之所以還沒罵人,是因為看到連號車牌,以及顧景曜的氣質實在不像普通人。
她咬了下牙,折返回去,打開車門上車。
顧景曜嘴角一泛,也上車,車子終于啟動。
司機問:“顧總,要往哪兒開?”
顧景曜淡道:“問你呢。”
秦顏晚沒有司機微信,沒法兒把定位發給他,只好自己開導航,把手機交給司機,放在支架上,照著開。
“何秘書呢?”秦顏晚隨口問。
“去送找你麻煩的人離開申城。”顧景曜雙腿交疊,一手支著額角,說得玩味兒又漫不經心,“我道歉,總要有誠意。”
……
何清是在酒吧找到酗酒的聶連意的。
她掃了一眼桌子,她得喝兩三瓶了。
“聶小姐。”
“嗯?”聶連意醉眼朦朧地看著她,“是你啊何秘書,你怎么會在這里?是景曜讓你來找我的嗎?”
何清一板一眼:“是顧總讓我來的。您在西城的工作已經完成,我今晚就送您回申城。”
“離開西城?呵……”聶連意搖搖晃晃地站起來,“我就不走!我為什么要給秦顏晚讓位?我不要!”
何清平靜敘述:“聶小姐,顧總的脾氣你應該直到,他不喜歡被人忤逆。”
聶連意又跌坐回沙發上:“……一定要今晚走嗎?”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