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景曜也沒想到她會這樣奔向自己,微微愣了一下,然后伸手,要接納她進自己的懷抱。
不過秦顏晚沒有真的投入進去,到他面前就停住腳步。
顧景曜扶住她有些踉蹌的身體,垂下眼看她的發頂,忽而一笑:“你來見我,是用跑的?”
“……”秦顏晚不知道該說什么,后牙咬得緊緊的,鼻尖也泛起紅意。
顧景曜本來是打趣,但細看她的臉色不對,便收起了玩笑的弧度:“出什么事了?”
秦顏晚艱澀地咽了一下喉嚨,搖搖頭:“我想回家,想回我爸媽身邊,你有沒有辦法,送我回去?”
顧景曜道:“你現在被限制離開西城。”
秦顏晚仰起頭,眼底是支離破碎的情緒:“你也沒辦法?”
顧景曜沒說話,這里是沈氏,不合適說話,他脫了身上的大衣,披在她的身上。
他記得她早上有穿外套,現在連外套都沒拿,可見她有多心神不寧。
秦顏晚習慣性拒絕,但顧景曜直接去拉她的手,帶她離開沈氏。
他走在她前面,長腿闊步,秦顏晚在他身后仰起頭,看到的是他挺拔的身形和挺括的肩膀。
秦顏晚在恍惚間覺得,只要有他在,他就能替她擋住那些陰謀詭計,明槍暗箭,在一片泥沼里護她周全。
秦顏晚知道顧景曜這樣帶她走,又會在沈氏引起一陣議論,但她現在不想管了,隨便吧,他們想說就說。
反正現在關于她的流蜚語,也不少了。
上了車,車門一關,空間變得逼仄,但世界好像一下安靜下來,同事們喋喋不休的語,網絡上喧囂塵上的暴力,都被阻隔了。
只有車廂里,安人心神的木質香味。
秦顏晚縮在車門邊。
顧景曜問:“出什么事了?”
秦顏晚不想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