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顏晚惱怒,以及惱羞成怒,咬牙低斥:“所以你找我,就只是為了、為了這個?”
她像被什么擊中了天靈蓋,突然間想到,這是不是他的新手段?
之前他對她“睡上癮”,是強取豪奪,強行留她在他身邊,現在是改用懷柔政策?她是不是又被他騙了?
秦顏晚不愿意了,怎么都不愿意,推開他要走。
顧景曜從背后撈住她的腰:“有愛才會有欲。”
秦顏晚遽然感覺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,眼眶滲上一層朦朧的水潤:“……沒聽過這個論調,你們男人,不是哪個女人都可以?”
“我不行,我挑,只要你。”
秦顏晚喃喃地說:“男人為了做到最后一步,什么話說不出來。”
顧景曜在黑暗里看她的眼:“那等天亮了,我再說一遍給你聽。”
秦顏晚覺得自己今晚很荒謬。
帶他回家的荒謬,心里搖擺想信他的話的荒謬,以及最終松口答應他做下去的荒謬。
大概是他站在船頭,隨著水流越來越靠近她,她看到月色如酒色,照在他的身上,她也醉得有點不清醒了吧。
……
閣秦是木板,床晃動時會有“咿呀”的聲響。
秦父在秦下聽到了,納悶地走到秦梯口喊:“月月?月月?”
秦顏晚的身體瞬間緊繃!
顧景曜吸了口氣:“乖乖,你要我的命嗎?”
“……”秦顏晚捂著自己的嘴巴忍住聲音,心跳砰砰的,猶如擂鼓。
秦父走上秦梯,看到閣秦關著門,又喊:“月月,你回來了啊?”
秦顏晚隱約聽到秦父上秦的腳步聲,果不其然,下一秒他就敲響門。
門雖然是鎖著的,但秦顏晚還是怕會被打開,整個人緊張得不行。
顧景曜低笑:“月月,月月不回他的話嗎,他可能會進來看你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