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景曜氣血好,手心一直是暖的,這會兒更是跟火爐似的,熱度沿著脈絡,一路爬進秦顏晚的心尖。
顧景曜第四次喊她:“乖乖,還沒消氣?”
秦顏晚氣極反笑,他什么都沒做就要她消氣?
她想抽回自己的手,但顧景曜不放,兩人無聲較勁,拉拉扯扯,惹得秦顏晚心煩意亂,用力奪回自己的手。
顧景曜沒搶過她,似乎挺挫敗,眼皮又有些沉,懨懨到了極致。
連說話時吐出的呼吸,也帶著滾燙的溫度:“收買護工的人,不是白柚,她沒有那么大的膽子,乖乖,信我一次?!?
秦顏晚只覺得是狡辯。
不是白柚,那是誰?
他倒是給她一個人選!
秦顏晚不用上班,還急著離開申城,就是不想看到他,誰知道他又追來了西城。
她不高興,不開心,很煩,很躁,直接下逐客令: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合適,顧總,你還不走?”
顧景曜畢竟是顧景曜,低聲下氣,再三再四,哄了她這么多回,甚至解釋了,她都不肯順著臺階下來,他那個語氣也有些冷。
“哪里不合適?你爸媽在秦下睡覺,你在閣秦跟我做的時候都沒覺得不合適,現在就在酒店房間,哪里不合適?”
秦顏晚沒想到他能翻這筆舊賬,抓起一個抱枕砸在他身上:“你混蛋!你滾!離開我的房間!”
顧景曜自己站了起來,淡淡地看了她一眼。
然后朝門口走去。
結果才走了兩步,在經過沙發時,這道頎長高大的身形,就踉蹌了一下,往前倒去。
秦顏晚本能地伸手去接他,而他也順勢倒在她身上,又將她壓向沙發。
角度好到離譜,秦顏晚立刻明白過來,顧景曜是故意的,惱怒喊道:“顧景曜!你起來!”
顧景曜過分滾燙的身體緊貼著她,秦顏晚推他的時候,摸到他身上的衣服有點濕。
他是淋了雪,沒及時換衣服,所以發燒的?
但關她什么事!
秦顏晚用力推:“顧景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