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家的親朋好友并不多,下葬那天能來送的也就幾個特別好的,有些沒想到的是,顧父和顧夫人居然來了。
他們送上了菊花,鞠了三個躬,秦顏晚道:“謝謝。”
秦父轉到她面前,嘆氣:“我知道你跟景曜領證的事,以后就是一家人了,有什么需要幫助,盡管跟家里開口。”
秦顏晚低聲:“謝謝伯父。”
都說了他已經知道他們領證的事,她喊的卻還只是“伯父”。
顧夫人挽住秦顏晚的手:“我陪陪顏晚吧。”
秦父便先離開了。
顧夫人和秦顏晚,到墓園邊的石椅坐下,然后從包里拿出了一張銀行卡:“這是我跟老顧的一點心意,顏晚,你收下。”
秦顏晚拒絕了:“不用,伯父和伯母肯來送我爸一程,我已經感激不盡了。”
“我們聽說,你爸是因為你要跟景曜結婚的事,所以才……說到底,是我們對不起你,你應該手下。”顧夫人握住她的手,強行將銀行卡放在她手里,“這件事,先不要告訴你媽媽,聽說她又住院了,受不得刺激。”
秦顏晚緩慢地扭頭看向她,然后平靜地說:“只要你不去告訴她,她就不會知道,也不會受刺激。”
顧夫人愣了愣:“顏晚,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?”
“沒什么意思,只是希望伯母你,有什么想要算計的,沖我來就行,高抬貴手放過我媽,別再做上次那種,收買護工,到我媽面前說些故意刺激她的話的事。”
秦顏晚木然道,“我已經沒有爸爸了,如果我再失去我媽媽,我一定會跟你拼了。”
顧夫人倏地一下站起來,氣得真情實感煞有其事:“顏晚,你是不是悲傷過度,開始說胡話了?我什么時候做過那種事?誰跟你說我做過那種事?”
她傷心了,“這些年我拿你當親女兒親兒媳對待,總是盼望你能跟景曜修成正果,景曜不理解我就算了,現在連你都對我胡思亂想,我真是,真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