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景曜脖子上的傷口沒有處理,血將他黑色的襯衫領口染成更深的顏色,血也凝成了血痂,貼著白皙的皮膚,分外刺眼。
秦顏晚抿住了唇。
她當然知道,申城顧家的獨生子,身份地位擺在那兒,從小到大,恐怕連摔個跟頭破個皮都不曾有過,她讓他見血,別說是碧云和顧家,他身邊那些人,比如跟在后面的路在野,就第一個不答應了。
……不對。
他還是受過幾次傷的。
一次是在荒野林,他抱著她來不及躲避,被村民的木棍打中后背;一次是視察村莊,他被周望的手下刺傷腹部,還好她及時甩開那個手下,才沒讓他中第二刀。
真巧,兩次都跟她有關系。
秦顏晚沒有說話,顧景曜順勢將她按進懷里,讓她的下巴擱在自己肩上。
他放輕了聲音,這樣已經算是在哄她:“乖乖,我們就當沒這些事,你忘了這些事,我們像原來那樣,好好過日子。”
秦顏晚過了幾秒,在他肩上說:“好。”
顧景曜微微側頭看她,探究著她的神色,她真的答應了?
秦顏晚說:“我今晚要在醫院守著我媽媽,你自己回家。”
顧景曜手掌順了順她的后背:“坐了這么久的飛機,你不累嗎?今天先跟我回家,改天我再陪你來看媽,放心,醫生會看護好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