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是說秦……顧……小姐?”何清有些不知道該怎么稱呼,“她住在半島酒店?!?
顧景曜凝視著虛空中的一點,好像是在想什么,又像只是單純的發呆,好半晌才說:“我想見她。”
……現在?
何清看了下手表,都午夜十二點半了,這個時間怎么看都不合適登門拜訪。
但顧景曜已經起身,徑直往外走。
就像被壓抑的情緒,在這個久別重逢的夜里,如藤蔓那般野蠻生長,他腳步很快,甚至有些匆匆。
何清都要小跑才能跟上他。
結果意料之中,沒能見到秦顏晚。
桑杉還算禮儀周全:“不好意思顧總,我家小姐身體不適,已經睡下了,不方便見客。您有什么事不妨告訴我,等明天小姐醒了,我一定如實轉告給她。”
顧景曜閉上眼,腦海里浮現今天秦顏晚的模樣,然后道:“總歸已經凌晨一點,離天亮只有幾個小時,我在這里等她醒。”
桑杉笑笑:“小姐的脾氣,誰都說不準,就怕顧總白等一夜,您還是回去吧,如果小姐愿意見您,我再給您秘書打電話。”
顧景曜已經在沙發坐下。
高檔酒店的大堂里,還擺了棋盤供人消遣,他隨手拿起一顆棋子:“閑敲棋子落燈花,也算雅事。我沒什么事,等就等。”
桑杉隨他了:“您自便?!?
然后轉身離開。
顧景曜就著這個殘局,自己跟自己對弈起來。
何清見他真的要在這里等秦顏晚一個晚上,不禁道:“顧總,您這幾天本來就沒怎么休息,您再熬下去,身體會受不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