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的目光瞬間看過去。
秦顏晚沒有笑意地一彎唇:“不小心的呢。”
但她的表情遠沒有她的語氣那么輕松,更像冬天的貝加爾湖畔,冰封千里,日曬不化。
她盯著地上的白柚,眼睛里隱約能看到暗紅色的光。
白柚自然也感覺到危險,在地上哭著往后退。
顧景曜很快過去一把抓住秦顏晚的手。
秦顏晚的目光即刻轉到他臉上。
他皺著眉,在看她的手。
她的手掌被碎玻璃割出傷口,幾滴血落在瓷磚地面上,砸開一顆顆紅色的煙花。
不過仔細一看倒也還好,只有兩道劃傷,她又有戴手套的習慣,所以傷口不深。
沈徊欽轉頭吩咐傭人:“拿醫藥箱來。”
秦顏晚用力撤回自己的手,顧景曜卻抓得很緊。
她沉了口呼吸:“我現在心情不是很好,顧總別逼我動手。”
顧景曜反問:“你對我動手的次數還少嗎?”
兩人對視著。
一人冷中帶著波濤洶涌的情緒,一人平靜中隨便她如何的模樣。
那邊的吳慈生和沈徊欽也不動聲色地對視上。
吳慈生微笑著抿了口酒,沈徊欽的目光稍稍后移,看了姜蘇末手邊的兩杯酒。
青梅酒的液體是淡綠色,像童話里散發著不安氣息的有毒藥水。
秦顏晚看向地上,白柚已經喝吐了,她說:“我讓你停了嗎?”
路在野選擇抓起白柚的頭發,拿起一瓶酒,直接灌進她的嘴里!
路爺可從來沒說自己是什么紳士啊君子啊。
他的準則只有一個——傷害過秦顏晚的人,都要付出代價!
秦顏晚諷刺:“顧總,看看你的真愛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