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赫然有些被氣笑：“我就必須是為了圖你點什么才娶你是嗎？我就不能只是因為喜歡你娶你？”

黎星若木然反問：“你喜歡我？”

“我為什么不能喜歡你？”葉赫然就反問了，眉眼是一種無所屌謂的野性。

“你覺得自己不夠漂亮？身材不夠好？對男人沒有吸引力？還是覺得我葉赫然的人緣就差到那個地步，離家出走連一個可以投奔的朋友都沒有？曜兒阿鈺這些人當(dāng)年都集體消失了不能收留我住兩天還是怎的？我一定要千里迢迢跑到你家里賴著你？”

黎星若被他這劈頭蓋臉的一段話弄得沉默幾秒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
葉赫然驀地朝她的方向逼近。

他很高，加上浴室比較狹窄，以至于他的存在感十分強烈，完全將她籠罩在他的影子下，讓她目光所及之處都是他這個人。

“意思就是，”葉赫然一個字一個字地說，“我他媽還未成年的時候就喜歡你，就覬覦你，就想跟你接吻、上床，這樣說，你可以理解了嗎？”

“……”黎星若咬住下唇。

“你要是還不信，我就說得更清楚一些……我第一次見你是十六歲的時候，你考上大學(xué)，我爸媽邀請你來我家吃飯，你跟我媽在園子里逛，你那天穿了一條白綠色的連衣裙，頭發(fā)扎在一側(cè)用簪子固定，背著手走路，風(fēng)吹樹葉，你抬頭看向我。”

葉赫然嗓音低沉，目光也隨之暗了下來。

“當(dāng)天晚上，我第一次做那種夢。”

黎星若都不記得這件事了。

葉赫然捧著她的臉：“醫(yī)生說你雖然是植物人狀態(tài)，但你對外界是有感覺的，這三年我每天跟你說‘我愛你’，你聽到了嗎？”

“……”黎星若想要別開臉，但又被他板著臉轉(zhuǎn)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