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顏晚瞧著他精神狀態(tài)都不好了,也懶得跟他浪費口舌。
“行了吳大律師,你好好回答我的問題,我會大張旗鼓地把你交給警方,讓公眾都知道你是活著到警方手里的,想來你得罪的那些大人物,也不敢在這個關(guān)頭暗害你,你起碼能保下一條命?!?
“但你要是不配合我……我會放了你,但也會馬上把你的顏身之地泄露出去,你人在國外,滅起口來更家容易?!?
吳慈生還坐在地上,可笑地看著她:“秦顏晚,你是真傻還是把我當成傻子?他們有的是辦法要我的命,你擅長引導輿論,就真以為輿論無所不能?”
秦顏晚靠著椅背:“這么說,你是要選后者?可以,我尊重。桑杉,現(xiàn)在去把消息傳出去,東南亞來了位赫赫有名的大律師?!?
“等等!”
吳慈生的眼睛在光線下驀地變成豎瞳,他還是想活,哪怕只有一線生機,也想活下去。
他攥緊了拳頭,“……你想問什么?你不是什么都知道了嗎?”
秦顏晚放下二郎腿,上身壓低手臂撐在膝蓋上,對上他野獸般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問。
“我媽媽,秦夫人,到底是怎么死的?是誰指使那個‘小偷’,偷走她人工心臟的電池?”
吳慈生愣了一下,然后喃喃:“原來你是要問這個……”
秦顏晚沒有表情:“這個問題我問過柳厭,問過沈徊欽,問過顧景曜,現(xiàn)在,我要問你?!?
“你要問的是這個……”吳慈生喃喃地重復,然后古怪地笑了起來,“不就是顧景曜。”
“……”
秦顏晚反反復復從不同的人口中確認這個問題的答案。
可答案永遠都是這個,沒有變過。
“柳厭和沈徊欽也說是顧景曜,顧景曜也承認是他?!?
吳慈生笑得越發(fā)古怪:“因為就是他啊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