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鉞很小的時候,他父親抽鴉片、爛賭、養(yǎng)姨太太,母親是個中產(chǎn)家庭的女人,念過幾天書,頗為叛逆,就和他父親離婚了,帶著霍鉞離開了霍家。
他們母子很窮,母親靠賣字養(yǎng)活霍鉞,旁人看他都是帶著鄙夷或者同情;而后他慢慢發(fā)跡,他見識過諂媚、害怕,亦或者憤怒。
他從未見過像顧輕舟那樣的眸子,安靜、平等。她看霍鉞的時候,僅僅是看到一個和她對等的人。
她的眼底沒有欲念,她不害怕霍鉞,也不想從霍鉞身上得到什么。
從此,霍鉞就記住了她,甚至到了念念不忘的地步。
“別說她這么小,就是胡子一大把的老頭子,也沒這么好的醫(yī)術(shù)。”錫九再次感嘆,“她真是神醫(yī)!”
“望而知病,她的確可以算得上神醫(yī)了。”霍鉞道。
突然之后,霍鉞有點榮譽感,好似是他的人如此厲害。
和顧輕舟相比,之前請的那些醫(yī)生,自稱學了西方科學,就跟廢物一樣!
顧輕舟把他們襯托得越發(fā)無能。
“.......你準備準備,給顏新儂和司行霈送一份謝禮,再給顧小姐送一份診金。”霍鉞道。
頓了下,霍鉞又道,“算了,顧小姐的診金不用你,你先去吧。”
錫九道是。
三天之后,到了顧輕舟的周末。
顧輕舟吃了早飯之后,換了套月白色中袖斜襟衫,薄薄的綢緞繡了折枝海棠,一朵朵清嫵的花,縈繞著她。
她又穿了條及腳踝的月白色百褶裙。
雪綢與黑發(fā)映襯,襯托出少女出塵的清雋。
她下樓的時候,走到二樓樓梯口,顧輕舟聽到了秦箏箏的哭聲:“老爺,您再派人去找找維維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