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這一句“娘親”,狠狠戳到了謝玉蕊的肺管子。
她在府里辛辛苦苦伺候這小野種這么多年,他都從來沒有叫過她一聲娘,完全沒把她這個庶母放在眼里。
如今,不知從哪冒出來一個女人,竟然能讓這個野種心甘情愿的叫她娘親?而且還是當著王爺的面。
謝玉蕊一下子提高了警覺,上下打量著蕭令月,暗自揣測她的身份。
為了不引人注目,蕭令月在出門前戴上了面紗,掩蓋住了臉頰上的胎記,只露出一雙眼睛。
偏偏她的眼睛又生得十分靈秀。
形如剪水,烏黑清亮,讓人一看就覺得這是一雙美人的眼。
謝玉蕊嫉恨地盯著她的眼睛,隨即又暗暗打量她的頭發、身形、衣著,從上到下,連裙擺下的鞋尖都沒放過。
蕭令月雖然換了一張臉,但身體還是自己的。
她的身量比一般女子要高挑幾分,又因為常年習武的緣故,身材形體十分漂亮,隨便往那一坐都是玲瓏有致的線條。
雖然穿的只是簡單的衣裙,頭上也沒有太多首飾,可看上去就是和一般閨閣女子不一樣。
謝玉蕊越打量心里越不舒服,手帕捏著緊緊的。
——這是從哪冒出來的賤人!
什么時候勾搭上王爺的?她竟然連一點風聲都沒聽到。
“原來是王府的側妃娘娘,真是失敬了?!笔捔钤螺p輕拍著寒寒的肩膀,淡淡道,“我聽說過你?!?
謝玉蕊一愣,然后羞澀地看了一眼戰北寒:“想必是王爺說的吧?王爺就是這樣愛護”我。
“不,是寒寒告訴我的。”蕭令月微微勾唇道,“你想知道他說了什么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