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抱歉,陛下,我.....”看著面色平靜的馮帕倫,沃爾夫?qū)粫r之間心中百感交集,終于還是微嘆了一聲,閉上了嘴巴。
馮帕倫對此卻仿佛并不在意,他輕輕敲了敲桌子:“可以吸煙,我知道這能緩解你現(xiàn)在的壓力。”
聽到這話,沃爾夫?qū)c了點頭,沉默的將手中的煙斗拿起,吹著里面殘余的火種。
幾分鐘后,淡淡的煙霧在會議室內(nèi)彌漫,而這在一定程度上阻礙了馮帕倫投來的視線,于是沃爾夫?qū)K于是低垂著眼簾開口道:
“陛下,繼續(xù)投入大量兵力打下去,我們也許會撐不住....”
說到這,他小心的看向馮帕倫的臉,但馮帕倫在聽到這話后卻依然面色平靜,完全不像往常那樣露出怒容。
“我聽著呢,繼續(xù)說。”馮帕倫拿食指敲了敲桌子。
沃爾夫?qū)中囊呀?jīng)沁出了一層汗水,他微吸口氣,接著說:
“通過最近這幾場戰(zhàn)役,已經(jīng)表明焱國的軍事力量明顯在我們之上,我們...我們根本無法擊敗他們。”
“所以我認(rèn)為....或許,我們得換個方式結(jié)束這場戰(zhàn)爭....”
正說到這,馮帕倫突然從椅中站起,這不由讓沃爾夫?qū)闹幸惑@,手中拿著的煙斗都險些掉了下來。
而緊跟著,馮帕倫繞過椅子向著沃爾夫?qū)邅怼?
沃爾夫?qū)闹写篑敚浜埂班А钡囊幌聫聂W角流下,他連忙起身,心中已是懊悔不迭,暗罵自已頭腦發(fā)昏,沖動到用這種最愚蠢的方式來找馮帕倫聊這件事。
他緊緊盯著向自已走來的馮帕倫腰間,那里正掛著一支短柄火槍。
但槍并沒有從皮套中被拔出,馮帕倫只是在走過來后坐在了沃爾夫?qū)媲暗淖郎稀?
他坐在桌子的邊緣,伸手壓著心慌意亂的沃爾夫?qū)绨颍屛譅柗驅(qū)亓艘沃小?
繼而,他看著沃爾夫?qū)f道:
“沃爾夫?qū)闶窍胂蜢蛧送督祮幔俊?
沃爾夫?qū)呀?jīng)不敢再回答,
他面色灰敗,牙關(guān)不受控制的開始顫抖。
馮帕倫歪著腦袋看著他:
“看看你,你在恐懼什么呢?”
“如果你是害怕我一槍擊斃你,那說明你還有尊嚴(yán),知道什么叫羞恥。”
“可如果你是在害怕焱國人,那你就不配讓一個哥爾特人,你連羞恥之心都沒有了。”
“不,陛下,我.....”沃爾夫?qū)B連搖頭。
馮帕倫面色冷峻的打斷道:“我相信我所了解到的沃爾夫?qū)粫驗閿橙说膹姶蠖械娇謶帧!?
“不止是你,我堅信任何一個哥爾特人都是一樣的,他們絕不會因此而恐懼。”
說到這,馮帕倫抬起頭,感慨道:
“不過這場戰(zhàn)爭發(fā)展到今天,就連你,似乎也意志動搖了。”
“但不得不說,我們確實正在遭受一場場的失利,這很考驗我們的意志。”
“意志不堅定的人,都會在這個時侯想著...‘戰(zhàn)爭真殘酷啊,天哪,我們該結(jié)束這該死的戰(zhàn)爭’。”
沃爾夫?qū)麄€人都縮在了椅中,他甚至不敢再抬頭看馮帕倫,可馮帕倫卻身子前傾,伸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,目光深沉的接著說道:
“但你聽好。”
“只有天生的弱者才會恐懼戰(zhàn)爭,覺得它太殘酷,而這些人注定會被淘汰,他們不配生存。想生存,那就投入戰(zhàn)爭中吧,成為戰(zhàn)爭中的支配者才有活下來的資格。”
“這包括所有人,每個民族,即便是我們也不例外,所以如果我們無法通過這場戰(zhàn)爭的考驗,那我們也不具備活下來的資格。”
“你是否感到殘酷?但我告訴你這就是現(xiàn)實。“
“因為戰(zhàn)爭會永恒存在于這個世界,這是沒辦法改變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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