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拜完之后他才起身,朝著身旁兩個婦人歉聲道:“方才不知二位在里間說話,無意在殿外聽到了一些,抱歉,不過二位放心,榮某一介商戶,斷不敢多貴人事。”
邵夫人沒想到他會主動這么說,聞緩了幾分神色:“此事外間已經人盡皆知,倒也沒你說的這么嚴重,只是到底關乎皇室,謹慎些才好。”
“容某明白。”
陸執年輕聲道:“前些年世家橫行,朝政混亂,我們這些商戶過的艱難,陛下登基之后朝中對于商戶寬容許多,就連我們這些商人子侄也有機會能夠科舉應試出人頭地。”
“陛下收服北陵,強盛大魏,是前所未有的好君主,容某也盼著貴人安好天下太平。”
邵夫人聞神色越發和煦了些。
曲少夫人原本是有些不愉的,但見這容姓商人說話坦誠,而且她方才也沒說什么太過要緊的消息,所以便沒追究,等陸執年離開之后,她和邵夫人也就從寶明殿里出來。
邵夫人說了一句:“往日都說商戶重利,這個人倒是重情。”
“聽寺中人說的,這容家夫婦自從進了靈云寺后,那容夫人就舊疾復發,那禪語院日日湯藥不斷,她夫君更是命人高價在外求藥,前幾日為了一株十年蝎尾霜,足足花了三千兩銀子。”
曲少夫人扭頭:“姑母怎么知道?”
邵夫人說道:“自然是因為那蝎尾霜剛巧是你外祖母鋪子上的,趙管事上山送藥的時候我剛好瞧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