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屹曾賜林飛鳳“御前行走”的金牌,她進御書房不用通報。林飛鳳穿過守衛徑直推門而入。
蕭屹聞聲抬頭,看清來人后,放下手里折奏。
“梓童怎么來了?”
“鳳兒心里煩,二哥陪我喝兩杯吧。”
說罷,林飛鳳走到窗邊的茶幾旁坐下,抬手倒了兩杯酒。
蕭屹看了看酒杯,緩步過來與林飛鳳相對而坐。
林飛鳳端起酒,仰頭就是一杯,一連三杯入喉,才定定地看著蕭屹道:“二哥,我想再要一個孩子。”
蕭屹皺了皺眉,神色微凝:“怎么突然間提起此事?”
林飛鳳垂目:“陛下現在只有二子,太子還在外,宮里就只有宣兒一人。帝王子嗣單薄可是會動搖國祚之根基的。”
蕭屹沉默著,沒說話。
“二哥可還記得,當初娶我過門時,你承諾過要護我一生周全?”林飛鳳抬起眼,直視著蕭屹,目光堅定,“非是我要爭寵,而是我身為中宮之主,只有一個兒子,是遠遠不夠的。”
“滅奧瑪帝國時,你曾問過我要什么獎賞,當時我說沒想好先存著。現在我想好了,我想再要一個兒子。”
蕭屹久久不語,久到林飛鳳以為她得不到回應時,才聽蕭屹淡淡道:“既是如此,那便走吧。”
當夜,蕭屹和林飛鳳一起回了鳳坤宮,帝后同宿。
此后數日,蕭屹也都宿在鳳坤宮。兩月后,御醫診出皇后有喜。
十月后,林飛鳳產下一子,是為蕭屹的三皇子,取名蕭義。
此后蕭屹更是大開后宮之門,開始采選美人,廣納嬪妃。短短一年之內,后宮就添了兩位婕妤,三位美人。
這幾年間,太子蕭瑋的行蹤一直成謎,再未回過皇宮。隔三岔五就有官參他一本,說太子失德,譬如私自出宮,盜改玉牒,偷盜尸體,蔑視宗法......朝中改立太子的呼聲從來沒間斷過。
但蕭屹從來不為所動,折奏收得多了,他便隨手貶幾人,罰幾次。漸漸的,也就沒人敢再提改立太子一事。
隨著蕭屹用鐵腕手段對整個亞古大陸進行強權統治,元景年間的朝堂,越發的風起云涌,詭譎多變。
而正元二十二年的鳴山書院,卻陽光明媚,鳥語書香,一片歲月靜好。
沈灼和陸婉兒拎著衣裙,躡手躡腳,偷偷摸摸地正往夫子教舍院子里去。
“我問過我二哥了,男院今天沒有謝夫子的課。這會兒他多半在教舍,就是不知道他住在哪間。”陸婉兒小聲說道,有些發愁。
鳴山書院教授的內容多,請來的夫子自然也就多,全部加在一起能有四五十人。
書院里有東西南北四個院落給夫子們做起居之所。要是一間間找過去,怕是一天時間都不夠。
沈灼眼珠子滴溜溜一轉,道:“先去西廂,前些日子王夫子和鄭夫子返鄉了,他們之前都住在西廂。”
陸婉兒一巴掌拍沈灼背上,滿臉佩服:“還得是你的腦子轉得快!”
沈灼一個趔趄,差點沒摔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