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到片刻,外面又恢復了寧靜,只有淡淡的血腥氣飄來,之前甜膩的香氣也消失得干干凈凈。
眾人面面相覷,不知發生了什么。
陸婉兒手握匕首和沈灼一前一后,大著膽子往洞口處去探查。借著將落未落的太陽,兩人只看到洞口的雜草被踩踏過,上面還有不少血跡,除此之外,一無所有。沒有埋伏,沒有刀劍,沒有人,啥都沒有。
兩人只覺詭異,心里生出害怕,快速跑回到洞中,把所見告訴其它人。
“聽說山有常有精怪出沒,不會是遇上山妖了吧?”張靜宜嚇得抓緊魏子淵的衣袖。
魏子淵看她一眼,無奈道:“不是精怪,是人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是人?”
“是什么人?”
張靜宜與陸婉兒同時發問。
“外面應該有兩撥人。先前吹進洞來的煙是‘浮生散’,是春樓常用的助性藥。”說到此處,魏子淵頓了頓,“用藥之人是知道洞內情形的,看來我們的行蹤已經暴露。”
“后面的來人阻止他們的行動,聽聲音,應當是后一撥人活捉了前一撥人。至于為什么他們不現身......”魏子淵一笑,“也許是要守株待兔。”
“那我們豈不是很安全?”沈灼問。
“目前來看,也許是的。”魏子淵點頭。
“你怎么知道那是‘浮生散’的?你很熟嗎?”張靜宜這下不管什么精怪了,只盯著魏子淵問。
魏子淵一梗,頓覺尷尬,對著一群十一二歲的小姑娘談論春藥,好像是不太好?
“漠北的民風彪悍,女子都大膽潑辣。那‘浮生散’不是什么稀罕物,很多女子也常用到自己情郎身上。我家將軍就被下過很多次藥,所以熟悉一點。”蔣巖見勢不對,急忙出面解釋。
魏子淵默默地看了蔣巖一眼,眼里明晃晃的,要你多嘴。
知道洞外有不知名的人守護,洞中幾人的神經便放松下來。
“你們說,守在外面的會是誰呢?”陸婉兒好奇道。
“他們為什么不進來?”張靜宜也好奇道。
“因為敵人還在暗處唄。敵在暗,我在明,容易被襲擊。”沈灼倒是能想通。
“哦,明白了。我們作餌,他們釣大魚。”陸婉兒恍然道。
沈灼一頓:“呃......你要這么想,也對。”
魏子淵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絲笑容,這幾個小姑娘,倒是有趣。不過,他大致猜到了洞外是誰。不外乎三個小姑娘的家里人。至于要殺自己的人,他心里也隱約有數,只等成功脫困之后,再去證實。
沈灼帶的藥都是上好的藥,特別是南山堂的金創藥,真是有奇效,隨著時間的流逝,魏子淵和蔣巖的精神已經恢復了七八。
心情輕松了,時間就不再難熬。沈灼幾人嘰嘰喳喳地圍著魏子淵和蔣巖,讓他們講漠北的奇聞異事。
正當魏子淵講到“沙漠之狐”快結尾時,洞口再次傳來聲響。是一個低沉渾厚的聲音,帶著絲焦急。
“婉兒,你在嗎?”
陸婉兒一下蹦起來,往洞口跑去,嘴里嚷嚷道:“我在,哥,我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