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那一下步,我們要怎么辦?”
“提刑司只查命案,查到誰就是誰。至于命案之外的事,不該我們管的,就不管。”鐘少卿神色淡定。
“可現(xiàn)在陳鵬死了,雁翎山也燒了,線索全都斷了......”馬朝貴無奈道。
“誰說線索全斷了?”鐘少卿微微一笑。
“大人,還有哪處線索可查?”李亮也問道。
鐘少卿但笑不語,提筆在紙上寫下一個字:“反”
李亮和馬朝貴頓時恍然,“造反”就是一條最大的線索。誰會造反?誰敢造反?遍尋整個天盛,不會超過十人,甚至連五人都沒有。
需要調(diào)查的范圍已經(jīng)很明確,直指幾個成年的皇子和王爺。
現(xiàn)在擺在鐘少卿面前的最大的一個難題,是他們一個下屬州的提刑司,并沒有這么大的權(quán)限可以去調(diào)查皇室成員。
“走一步,看一步吧。我們先暗地收集證據(jù)?!辩娚偾浒参恐R朝貴,李亮二人,話似在對他二人說,也似在對自己說,“天網(wǎng)恢恢,疏而不漏。不論如何位高權(quán)重,凡作惡者,必將被繩之以法。”
“這朗朗乾坤,自該有公道在。”
盯著雁翎山的,除了鐘少卿,還有蕭承。
“燒山了?”蕭承有點意外。
“是,燒了三天三夜?!毖辔宓?。
“看來東西確實是在雁翎山??上砹艘徊?,讓他們撤出去了?!笔挸杏行┩锵?。
“既已撤走,為何還要燒山?”燕五不明白。
蕭承笑了笑,道:“正所謂‘雁過留痕,風(fēng)過留聲’,清理得再干凈,也難免有痕跡。更何況,這次遇上的是最擅長抽絲剝繭的鐘家人?!?
“不怕一萬,就怕萬一。我這好大哥手下真是有能人。此人心思謹(jǐn)慎,手段果決,做事滴水不漏。要是我沒猜錯,應(yīng)該是鄧公的手筆。”
“那雁翎山那邊,我們的人還需繼續(xù)蹲守嗎?”燕五請示。
“撤回來吧,短時間之內(nèi),東宮不會在那邊有任何動作的。”
蕭承輕敲著桌面,思索著:“雁翎山上的東西,會搬去哪兒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