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虛子解釋道:“一個孩童稚子,所接觸的人與事,自然無法與百歲老翁相比,若同是修改兩人命書,自然是百歲老翁要耗更大能量,同理,一個鄉村農婦與一國之后相比,也是大不一樣。”
“所以,嬌嬌的符紙燒不了,是因為若要改她的命,不止要一百功德?”
清虛子點頭:“應是如此。而且上次的七百功德,也并非都在殿下身上。誰救的人,功德就會落在誰身上。”
沈灼眼睛一亮,道:“那我也有三百功德?”
清虛子捋胡子笑著:“正是如此。”
沈灼的眼睛更亮了,道:“那只要我多做好事,既便不需要他,自己便可救下沈家眾人?”
蕭屹聞,淡淡地瞥了眼清虛子。
清虛子頭皮一麻,強撐著道:“這,這,按理說,應該是可以的。不過,沈大人位高權重,對天盛王朝至關重要,他的命肯定不是一百功德能行的。”
沈灼低頭想了想,然后抬起眼,充滿希冀地看向清虛子:“濟善堂一年也能積不少,積個十來年,應該夠了吧?”
蕭屹不語,繼續看著清虛子。
清虛子額頭直冒汗:“那個,那個......凡事都講因果,要改沈大人的命,前面還有南苗大戰,死了十幾萬將士呢。”
沈灼的臉色灰敗下去,清虛子心里不忍,小聲安慰道:“符紙貧道多的是,大不了,你一月來燒一次唄,等哪天能燃燼了,就是功德攢夠了。”
“對,可多試試,總有一天會成的。”沈灼的眸子,重又亮起來。
沈灼拿起兩張符紙,將張靜宜和魏子淵的生辰寫上,然后刺破了自己的手指,將血滴在符紙上,最后在神像前將香點燃......兩張符紙在金缽靜靜燃燒,只有一張燃燼,是張靜宜的那張。
沈灼不由黯然,魏子淵死于三年后。
只有不到三年的時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