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灼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這個答案她既覺得意外,又仿佛在情理之中。南苗果然是會蠱術的。
“叔父中了蠱,我們又沒有,為何我們也會中毒?”沈希不解道。
“難道蠱蟲的毒,就是血脈之毒?”鐘少卿也問。
“血脈之毒,不是一種毒,而是一種下毒的手法。這手法很邪,能讓被下毒者全門皆滅。”阮白芷一邊收銀針,一邊道,“這種手法太過霸道,所以不容于江湖。但凡有人使用,便會被追殺,久而久之,這種手法就失傳了。就我所知,天盛境內是沒人會的。真沒想到,竟然在此處遇到。”
“那,那這毒能解嗎?”卓瑩憂心忡忡。
“蠱毒既好解,也不好解。”阮白芷道,“中毒者,一般身體內的是子蠱,施毒者手里握著母蠱。只要找到母蠱,那這毒便可無藥而解。”
“那要是找不到母蠱呢?”沈灼也很憂心。南苗幾十萬人,光圣子就十二位,還有七八位長老,誰知道是哪位下的蠱?
阮芷白手一頓,默了默,道:“也可強行解。”
說著,她看了眼蕭屹手中的月白石,忽地一笑:“若是之前,可能不行,但現在,卻是能試一試的。因為有月白石在。”
“月白石除了是試毒圣物之外,它還是各種蠱蟲大補之物,用它可引誘蠱蟲自行爬出體外。”
阮白芷這話一出,眾人皆長出一口氣,每人懸著的一顆心才歸了原位。
“谷主盡管拿去一試。”蕭屹將月白石遞給阮白芷。
阮白芷接過月白石,拿出小刀,一點一點刮著石粉。
“不可,萬萬不可!”隨著一道尖厲的聲音,一個人影破門而入。
眾人一驚,循聲望去,來人竟是陳露。
只見她披頭散發,衣衫未整束,想來是聞訊匆匆忙忙趕來。她一進門,便“噗通”一聲跪下,重重磕了幾個頭。
“若引出子蠱,將軍必死無疑!還望王爺王妃,手下留情!”
這陳氏,果然是知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