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一干重臣離開后,蕭屹直接召南國夫人入宮覲見。對于皇宮的召見,南國夫人早已波瀾不驚,她心里清楚召她是為何事。
但當蕭屹一開口,就說三千萬兩時,她還是被深深地震驚了。要知道正元帝每次找她,也都是十萬兩,二十萬兩的要,這新晉的太子,是不是胃口也太大了?
正待南國夫人想出推脫時,只聽蕭屹又開口道:“孤不是讓夫人捐錢,而是想與夫人做個生意。”
一聽“生意”兩字,南國夫人都已到嘴邊的話,生生咽了下去,換了說辭:“臣婦還請殿下解惑。”
“夫人為女中英杰,于經營之道,可謂是冠絕天下,更勝孫侍郎良多。以夫人之才干,本該有更大作為,可是受身份所束縛,一直屈居商賈之流。孤打算開女子恩科,準女子入仕。以后朝中為官者,只講能力,不拘男女。”
“夫人,這個生意,你做是不做?”
短短幾句話,成功地再次把南國夫人震住。她坐在座位上,良久沒說話,只直直看著蕭屹,目光中帶著震驚、意外還有絲審視。
“殿下這生意,想要怎么做?”半晌后,南國夫人才道。
“若把開女子恩科,選拔女子官員一事交予吏部,孤怕他們陽奉陰違,所以想請夫人出來主持大局。也請夫人做這女子入朝為官的第一人,任吏部左侍郎一職。”
“至于生意嘛,天盛疆域之內,所有女子書院可都由你先建五年。”
南國夫人幾乎是在蕭屹話音一落的瞬間,便同意了這樁生意。她有天生的敏銳的商業頭腦,女子可入朝為官,讓她可在全天盛先開女子書院五年。這幾乎是壟斷經營,此等好事,這要做好了,絕對不止三千萬兩的利潤。只是......
南國夫人:“殿下若能兌現承諾,臣婦自是愿意為殿下肝腦涂地。只是,不知陛下意下如何?”
蕭屹雖在監國,但他名義上仍只是儲君,而非真正的一國之君。南國夫人這是在擔心他承諾的長久性和有效性。
蕭屹一笑,淡聲道:“這個容易。”
于是,南國夫人就見蕭屹抽出一卷圣旨專用的絲絹,鋪展在桌案上,提起筆“唰唰唰”幾筆,便將一道圣旨寫好。
然后,他對南國夫人微微頷首:“夫人稍等。”
說罷,蕭屹拿著寫好的圣旨出了御書房。他去了龍淵殿。
“父皇今日病體如何?”蕭屹問正在侍藥的太醫。
“回殿下,陛下今日精神稍濟,但也不可過于勞心費神。”太醫恭敬地回道。
“嗯,孤知曉了。”蕭屹一撩床帳,坐到正元帝床頭的圓凳上。
“今日朝中可有事發生?”正元帝閉著眼,沉聲問道。
“回父皇,無甚大事發生。只是兒臣這里有份圣旨,需父皇用璽。”蕭屹說著將圣旨遞給正元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