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先生,我們走吧。”
李罡風看著沈灼:“太子妃本是女流,又身份貴重,何苦親自上城墻守城?”
沈灼淡淡道:“此方禍事本由我而起,又怎可袖手旁觀?”
“我雖為女流,但拿弓射箭還是成的。先生可莫小瞧了我!”說罷,她挑眉一笑。
“好,就沖太子妃這一句,二千兩銀子的學費,老夫不要了!老夫畢生所學,定對郡主與世子傾囊相授。”
“好!”沈灼笑著應聲。
當沈灼和李罡風趕到城墻處時,童虎早帶著鎮上的民兵和青壯年站上了墻頭。只是清溪鎮人口本就不多,此時往墻頭一站,便顯得稀稀拉拉。
沈灼大致數了數,約有七八十人。她微微一嘆,這七八十人,怕是鎮上能抽調出來的所有人了。沈灼只能默默希望陸婉兒搬的救兵能早點到。
饒是沈灼有心理準備,知道對方會驅策山中猛獸來進攻清溪鎮。可當她站到墻頭,看著遠處像潮水般,正在奔涌而來的黑壓壓一片的獸潮時,還是不由瞠目結舌,震驚到失語。
這是從山中趕了多少野獸出來?莫不是成百上千!!
城墻上的人,每一個都神情凝重,還有不少人蒼白著臉色,全身發抖。其中一人拉著童虎,聲音顫抖:“虎哥,怎么來這么多?怎么都沖我們來了?”
童虎不耐煩地瞥了他一眼:“童二,瞧你這熊樣兒!這么大山,哪兒能沒幾頭野獸!這下不用我們進山打獵,全都跑出來了,有什么不好的?”
“城墻這么高,你怕個屁!它們還能爬墻咋的?”
童虎雖口中說得不在意,但他握著弓箭的手青筋暴漲,充分泄露了他的緊張。
要知道清溪鎮有史以來,鎮上干過最大的仗,也不過是兩個鄉的械斗。長期安居樂業,偏于一隅的人們,面對突如其來的獸潮,如何能不緊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