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,玄小三果然來帶蘇月出宮,他拎著藥箱,滿臉嚴肅。
“三師兄,看個病罷了,怎么還非得這么晚去。太晚宮門關了,我們就回不來了。”
“今晚不回宮,結束了去驛站。我跟大師兄說過了。”
“哦~”蘇月偷偷瞥他,這樣的三師兄很少見呢。
二人來到宮門口,就看到司馬浩然在宮門口等著了,看到二人立刻上前拱手行禮,“玄神醫(yī),公主,這次麻煩你們了。若能醫(yī)治我姐姐,我司馬家定有重謝。”
“不麻煩,走吧。”玄小三發(fā)話,幾人也沒有多寒暄,上了馬車就快速離開。
蘇月想,看司馬浩然這客氣的態(tài)度,他應該不知道三師兄正打他姐姐的主意吧?可憐的孩子,此時還滿心感激呢。
馬車很快就到了司馬家府邸,司馬浩然的爹是武安侯,也是皇帝的舅舅,多年來早已退出朝堂,就是為了不給皇帝添麻煩,就想著低調行事。但皇帝根本不在意朝堂那些人的亂,一直把司馬浩然帶在身邊培養(yǎng)。而如今,更是掌握了整個朝堂,壓根不用看他人眼色。
司馬浩然帶著蘇月跟玄小三進了內院,此時武安侯和夫人正在院子里,看到來人急步上前,因著蘇月的身份,二人躬身行禮,“參見公主殿下。”
蘇月第一時間上前扶起二人,“武安侯和夫人無需多禮,你們是長輩,不可啊。”
武安侯擺擺手,“君臣有別,你是公主,這禮不可廢。”然后看向玄小三,“這位就是玄神醫(yī)吧,這次麻煩你了,我女兒這病實在來的蹊蹺。”
武安侯夫人也用帕子擦拭著眼角,“是啊,玄神醫(yī),求求你,一定要救我女兒。這半年來,我們遍訪名醫(yī),可都沒有辦法,煙兒······煙兒她如今······嗚嗚嗚嗚嗚······”
武安侯夫人說到傷心處,控制不住的哭泣起來,武安侯不停的安撫她,“好了,先讓玄神醫(yī)看看煙兒,說不定神醫(yī)有辦法呢。”
司馬浩然也很難受,“是啊,母親。先讓玄神醫(yī)給姐姐看看吧,姐姐現在醒著嗎?”
武安侯夫人緩了緩情緒,“沒有,今天就中午時候清醒過一會兒,然后就昏睡到現在。”
玄小三眉頭緊皺,“無事,我跟小五先進去給司馬姑娘看看,之后再與二位詳談。”
武安侯點點頭,“好,好。浩然,你帶玄神醫(yī)跟公主進去。”
武安侯是歐陽旭的舅舅,而且是一心一意輔佐歐陽旭的,自然知道玄小三跟蘇月的醫(yī)術如何。之前覺得司馬飛煙的情況是有些奇怪,但也沒那么嚴重,等發(fā)現的時候就已經晚了,各名醫(yī)都束手無策。無奈,才懇求皇帝請玄神醫(yī)過來看看。
蘇月跟玄小三進入房間,屋內很是安靜,隱約能看到床上有人。服侍一旁的婢女看到來人,趕忙過來行禮,“大公子。”
“起吧,荷花,姐姐還睡著?”
名叫荷花的婢女滿臉愁苦,她是近身服侍司馬飛煙的丫鬟,且從小一起長大,感情深厚,“是,從下午到現在一直沒醒過。”
司馬浩然嘆了口氣,對著玄小三跟蘇月說,“二位請吧。”
玄小三拎著藥箱上前,蘇月跟在身后。床上的小小身影非常安靜,呼吸也很淺,即使隔著白色窗幔,也能看出清瘦。
荷花利落的拿來椅子放在床邊,然后輕手輕腳的扶著司馬飛煙的胳膊放在床邊。
玄小三坐在床邊,伸手直接探脈,手指下的皮膚光滑如絲絹,但卻瘦的驚人,他眼神陰沉,半響才穩(wěn)住心神,專心把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