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小三出來簡單講了一下情況,就拎著藥箱先走了,他藥房里的東西才弄了一半,他急著呢。
蘇謙有些氣憤,他這是著了人家的道了?哼,不愧是商場的老狐貍啊,自己以為是算計了人家,結(jié)果······
陳老還是由管家扶著出來,一進來就對著蘇月跪下,“草民參見公主,草民有罪,但請公主聽草民一再做定奪。”
蘇月看著面前這個老人,是可憐,但是蘇月可不是同情心泛濫的人,“我沒那么多時間,既然大家都有所圖,說說吧。”
陳老身子一僵,這······現(xiàn)在的年輕人怎么都那么虎?剛剛那個神醫(yī)如此,這個小公主,也就十四五的年紀,竟然也如此?他心里有些慌,感覺自己這次是將人得罪了,但是······他咬咬牙,只能硬著頭皮沖了。
“老朽······”
“起來吧,別跪著了。”蘇月直接打斷,給蘇謙遞了個眼色。
蘇謙立即上前,將陳老扶起,“哎呀,陳老,您那么大年紀的人了,坐著說吧。”
“哎,哎,好。”因為緊張,額頭上沁出許多細汗。
其實,總結(jié)下來就是官商勾結(jié)的那些事。
那些壓著糧食的商人其實背后或多或少都有京都的官員為后盾,陳老的兒子起初也是不愿與他們?yōu)槲榈模魏螌嵙Σ辉试S,陳老這身毒,這些年退居幕后,正是因為得罪了其中最為囂張的歐陽家。
歐陽家背靠京都太常寺卿,在外可謂是要風(fēng)得風(fēng)要雨得雨,其他糧商都以他馬首是瞻。饒是陳老,曾經(jīng)的西北商會會長,自從得罪了歐陽家,就沒再好過。中毒后身體日漸衰弱,只能退下來讓長子接替。
“太常寺卿?”蘇月皺眉,她都不知道是誰。
蘇謙立馬解惑,“太常寺卿胡遠,兩朝老臣了,但為人陰險,慣會隨風(fēng)倒。以前敬王還在的時候,他就是敬王黨的,不過這人也算識時務(wù),最后沒有釀成大錯,算是迷途知返吧,所以皇上也沒拿他怎么樣。”
“呵,迷途知返,倒不如說是兩面三刀,墻頭草,哪還有忠誠可。”蘇月冷笑。
“這人名聲不咋地,京都的老人都知道他的德性,所以只會做做表面功夫,沒有跟他深交的。按理說,他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夾著尾巴做人才是,怎么會·······”蘇謙也弄不明白。
“天高皇帝遠的,他在京都夾著尾巴做人,西北那么遠,誰管得到。”
“妹妹說的是。”
蘇月看向陳老,“除了太常寺卿,還有何人?你確定是他們授意那些糧食壓著糧食的?”
陳老給老管家使了個眼神,對方立即會意,拿出一個匣子,恭敬的遞給蘇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