玲瓏訝異得完全反應不過來。

風辰默有些不耐煩了：“你傷得很重，我不是大夫，只能幫你到這，這藥你若是不喝，以后自己生死，我不會再管。”

玲瓏立即張開嘴，含住藥碗。

滿嘴膿包，藥咽下去，不是苦，是痛！

但在看著他的時候，這份痛，莫名就少了幾分。

她將藥喝完，沒有半點矯情，她想活。

風辰默站了起來，把空碗放下，指了指床邊放著的一套男子衣裳。

“我們都是一介粗人，你一個姑娘，我們無法給你換衣裳，等你自己能動的時候，自己換了。”

他站起來，轉身就要走。

雖然不嫌棄，但也沒有半點留戀。

卻在他走到門口那一刻，床上的女子忽然啞聲道：“你……為何不怕我？”

“我為何要怕你？”風辰默回頭，看著她。

“難道……”昏迷了太久，她現在的聲音，嘶啞無比。

“我……不是難看得讓人……讓人看一眼都……要吐嗎？”

風辰默看著她滿是膿包的臉，倒也沒什么特別的表情。

他也不擅長安慰別人，不過，一個丑陋不堪的姑娘，反倒比那些長得好看的，更讓他不那么排斥。

他的聲音，溫和了一些：“一副皮囊而已，何必在意？就算長得如天仙，可若心腸不好，再美又有何用？”

腦海里，一下就浮現起楚傾歌那張臉。

他現在，極為憎恨那個女人！

美若天仙，卻蛇蝎心腸！

如此女子，才更加讓人厭惡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