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門沒關(guān),我進來看看!”張二狗梗著脖子不甘示弱。
方致不想跟這種被寵壞的巨嬰多說什么,低聲向錢橙道歉。歸根結(jié)底都是他的疏忽。
錢橙搖搖頭。
一切發(fā)生得猝不及防,她現(xiàn)在有點困,只想睡覺。
“讓一下!讓一下!”雜亂的腳步聲由遠至近,警察到了。
無關(guān)人員被疏散,張二狗抱頭蹲在地上,兩個警察守著他,另一個人則去房間里搜尋了一圈。
“這是什么?”一條麻繩被扔在地上。
“這不是我這里的東西!”沒等張二狗開口,老板急忙辯解。
他膽子小,受不了這么一個接一個的驚嚇。
“這啥啊?這繩子啊!警察同志,你們連這都不知道?干什么吃的!”最后一句,張二狗是小聲嘀咕著說的。他一笑露出來黃牙,看得錢橙一陣反胃。
剛才巡視的保鏢早就發(fā)現(xiàn)了這個麻繩,只是這種證物要留給警察去處理,他們便沒有動。
“我就是從這門口經(jīng)過,莫名其妙被一群人按住了!”他開始信口雌黃。
“我們有視頻記錄。”保鏢指了指胸口的位置。賀明川派來的人,自然不是吃素的。
“那又怎么樣!”張二狗滿不在乎道,“她一個女娃娃,跟這么多男的混在一起,誰知道他們什么關(guān)系?你們不抓她,來抓我做什么?”
領(lǐng)頭的警察跟張二狗是熟人了。這人偷雞摸狗,還猥褻過女學生,蹲局子成了家常便飯。因此他這次也沒當回事。
“帶回去!”頭兒大手一揮,讓人押著張二狗一起離開了。一起上了警車的還有一男一女兩個保鏢,他們跟著去做筆錄。
他聽說鎮(zhèn)上來了財神爺、金疙瘩,現(xiàn)在鬧這么一出,恐怕不能善了。
過來的路上,他的領(lǐng)導已經(jīng)連打了幾個電話了。
他領(lǐng)導家里有個讀初中的兒子,他自己家里也有個上小學的閨女。
大家都盼著這次錢橙他們的到來能給蘭鄉(xiāng)縣帶來一些改變。
“橙子,對不住了。”方致又嘆了口氣,“我聯(lián)系了小李校長,她把學校宿舍的房子收拾出來了,今天委屈你在那邊住一下了。”這個房間估計錢橙有陰影了,他也覺得晦氣。
“明天再說吧。”錢橙打了個哈欠。
孟從理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先休息吧。”說完,又扭頭問錢橙,“橙子,要不要我跟你一起?”
“不用,你洗洗睡吧。”這一場鬧劇結(jié)束,身邊人又多,錢橙根本沒在害怕的。但這個房間她是不想踏進去一步了。
“那行,明早見!”孟從理又走來安慰地拍了拍錢橙的肩,目送方致帶著她和保鏢離開了。
錢橙剛上車就接到了賀明川的電話。
事情剛一發(fā)生,賀明川立刻收到了保鏢發(fā)來的實況轉(zhuǎn)播。
他今天剛結(jié)束一場拉鋸戰(zhàn)似的的談判,身心俱疲。
錢橙不在家,他便與孫煦堯來了蘭亭喝酒。
本想圖個清凈,未料這一整天心情都跌宕起伏。
剛才現(xiàn)場一片混亂,賀明川知道錢橙安然無恙,便耐心等著。等她上了車,才急不可耐地撥來了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