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予安從沒遇到這種事,想反抗,反抗不了,想哭,又咬著唇,死活不肯掉眼淚。他確實年紀小,但已然傲骨錚錚,直把嘴唇咬出血,也沒求一個饒。
田大丫看得很氣,抬手就要給他一巴掌。
可沒來得及。
“田大丫!”
一聲怒吼傳來。
是打獵回來的父親田山。
田山是個高大黝黑的獵戶,正值青壯年的他沒了妻子瀉火,性情越來越暴躁,之前段玉璋在這里,他還會裝一裝,現(xiàn)在段玉璋不在,自然暴躁尤甚。
“啪!”
他疾步上前,不管三七二十一,先給了田大丫一巴掌。
“你竟然敢欺負他!你知道他是誰嗎?”
田山當然不知道祁予安是誰,但知道他是他的搖錢樹。
最近他打獵沒個收獲,跟趙寡婦的婚事又迫在眉睫,正缺銀子使呢。
“你膽子肥了,造反呢!”
他吼得震天響。
田二丫、田三丫已經(jīng)嚇哭了。
連祁予安也嚇到了,自他有記憶以來,還沒見過大人對小孩子施加暴力。
哪怕他不是承受暴力的人。
甚至施加暴力的人正對他笑臉相迎。
“小少爺沒事吧?不好意思,讓你受委屈了。你等著,我回頭替你好好收拾她!”
田山把他抱出來,回了房間,放到床上,手忙腳亂地給他尋找干凈的衣服。
“謝謝。不用了。我自己來
祁予安從田山手里搶過衣服,自己換上了,期間,目光一瞥,看到院子里田大丫已經(jīng)跪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