注意到姜晚婉身上的穿著,還有她拿在手里的衣服,程含章紅著眼睛說:“別擔(dān)心,就算我死了,也不會讓他去死。”
急診室的門從里面打開,大夫走出來:“程團(tuán)長,子彈取出來了,但病人陷入深度昏迷,能不能醒就看今天了。”
程含章面色白了幾分:“必須把他救活!”
說著他劇烈咳嗽了幾聲。
姜晚婉攥緊手:“我能進(jìn)去看看他嗎?”
大夫看姜晚婉的穿著,猜出她是病人妻子,家里人去叫希望大一些。
護(hù)士給姜晚婉衣服消毒,套了件當(dāng)下的防護(hù)服,姜晚婉換好衣服,沈行疆被轉(zhuǎn)移到重癥監(jiān)護(hù)室。
除了她,還有幾個人。
程含章和他的手下秦小也,還有沈行疆在部隊的好兄弟傅寒聲。
姜晚婉進(jìn)來,三個男人齊齊給她讓開床側(cè)的位置。
一天沒見,沈行疆就躺在病床上,和夢里一樣,面色青白,躺在那里安安靜靜的,胸口幾乎沒有起伏,仿佛沒有呼吸。
姜晚婉在床邊蹲下,她抓起沈行疆的手,嘴角顫巍巍地?fù)P起,眼淚順著眼角滾落掉在唇邊:“沈行疆我來了。”
“快醒醒吧,家里晚上好黑,我好害怕,你不在家我都要點(diǎn)著煤油燈才能睡著,可是你不在了,我就沒錢買煤油燈......我好怕......我不敢睡一個人睡......”
“所以你別怪我,你要是出事我只能去死了,我活不下去的,我膽子太小了。”
姜晚婉握著他的手,顫巍巍伸出手,指腹在他臉上拂過:“......我知道你最疼我了,肯定舍不得我和你一起去死,但是我一個人真的活不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