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吃的嘴邊沾了點焦黑的灰,沈行疆用指腹擦去。
吃了兩個土豆,姜晚婉坐在爐子邊上烤了會兒手,又烤了會兒腳,烤得全身熱乎乎的,伸出手臂撒嬌哼哼:“老公我想漱口睡覺。”
她最近生理期,人懶得不行。
仗著沈行疆身體好了不少,又寵著她,連漱口都不愿意自己去了。
沈行疆把爐火勾好,抱她上炕,端來漱口水和搪瓷盆,姜晚婉趴在炕邊漱了漱口,把嘴巴里面的味兒都散盡了,乖乖地鉆到炕里面。
屋里燒得熱乎乎的,姜晚婉把被子掖在腋下,兩只手放在被子上面,眼睛像小葡萄亮晶晶的,沈行疆脫衣服她看著,沈行疆上炕她也看著,目光緊緊黏在沈行疆身上。
沈行疆吹了紅洋蠟,撩開被子鉆進(jìn)來,剛躺下,小姑娘咕嚕嚕翻到他懷里,頭枕著他的胳膊,臉對著他胸膛。
“老公,你傷養(yǎng)好了就要回部隊嗎?”
在被窩里的時候,姜晚婉總是軟乎乎的,呼出來的熱氣噴灑在他胸口,燙得他心窩里都是暖的。
沈行疆知道她不舍,小姑娘最近越發(fā)粘著他,沒人的時候就和他摟在一塊,聞他身上的味道,她這樣子,叫他也舍不得。
若是可以,他也想在家里陪著她,但......不行,程時關(guān)是個定時炸彈,他也不知道那個男人什么時候會炸了他家的炕頭。
他要努力往上爬,爬到程時關(guān)頭上,讓他沒有資格和他搶晚婉。
沈行疆愛憐地?fù)ё〗硗癖”〉募绨颍骸斑^完年再走。”
姜晚婉忽然有些傷感了,她緊緊摟住沈行疆的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