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二柱早就沒臉了,臉和脖子漲得通紅:“劉野菊你今天不許動狗孬,你敢打她我們就離婚!”
這個年代離婚的人少之又少,男人還好,女人要是被男人踹了,會被人戳脊梁骨,再找也只能找個差的,日子肯定一天不如一天。
劉野菊慌了,臉上的血色瞬間被抽干,小腿肚子軟得打顫,跌坐在地:“二......二柱子你說啥呢,你怎么能和我離婚呢?我就知道,你早就看不上我,嫌棄我生不出兒子了!”
“夠了!”
沈老太坐在炕上,沒好氣哼了聲:“兒子兒子,你生了倆閨女,家里人有誰說過你的不是?兒子閨女都是沈家的娃,你看看你,頭發不梳臉不洗,偷吃撒謊,打罵孩子,有個媳婦兒和做娘的樣子嗎?最看不起你的就是你自己!”
“劉野菊你要是能聽明白,拗得過勁,你和二柱子的婚姻還能維持下去,你要是一直走不出來,沉浸在自己的脾氣中,不是我嚇唬你,今天的事過去了,你和二柱子早晚也會離婚的?!?
沈老太看到她就吃不下飯:“回你房里去,不要耽誤我們過小年。”
劉野菊坐在地上,被這個罵被那個訓,她們都在欺負她,沒有一個人安慰她,連她的兩個女兒都沒有幫她,貨孬坐在魏淑芬懷里顫顫巍巍,把魏淑芬當成救命稻草的感覺。
狗孬坐在沈行疆腿上,看到她的目光警惕地豎起渾身的刺。
她就說,女兒都是潑出去的水,是賤貨!賠錢貨!
看看、看看!
她們老娘被欺負了,兩閨女沒有一個人過來把她扶起來,幫她罵幾句......都說她錯了,現實放在這,她何錯之有!
沈二柱看她一意孤行的樣子,氣血翻涌上頭,腦子嗡了聲,下地扯著劉野菊的脖領子把她往外拖,抿唇咬牙的樣子嚇死人了。
劉野菊腿腳并用掙扎,像只被拖去刑場的豬一樣嗷叫:“沈二柱你放開我,你想干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