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香霧也聽到了:“愣著干什么,快起來看看。”
姜憐慌亂地爬起來,她穿上厚外套,跑到門口想到什么,取下墻上的圍巾把臉擋住,打開門,看到外面站著的男人,她眼眶驀然濕潤:“時關,真的是你,我沒做夢?”
程時關看到她皺了下眉。
他看到姜憐臉上的傷,亂糟糟干枯的頭發,還有......袖口上黑亮的污漬,衣服前襟干枯的米粒和湯痕。
“沒有。”
但,哪怕她邋遢成這樣,他竟然覺得姜憐比嬌柔似水,明眸善睞的姜晚婉看著要討喜幾分?
程時關覺得自己回去真應該看看精神科大夫。
他無法控制自己對人的喜惡,但他覺得自己應該具備正常人應該有的審美。
姜憐高興又忐忑,她對張衛星說:“你抱兩捆柴把隔壁空出來的屋子燒了,我倆晚上住那里。”
張衛星:“嗯。”
他在心里自嘲一笑,姜憐約會男人他幫忙燒炕,更像一條聽話的狗了。
屋子燒好前,姜憐叫程時關進屋坐會兒,程時關禮貌地問候了宋香霧,和宋香霧說了會兒話。
姜憐不敢把臉露出來,她迫不及待地把玉帽頂拿給他看:“這就是我收的貨。”
燈光昏暗,加上程時關現在沒什么心情,匆匆掃了一眼,覺得貨不錯,沒注意到被補過的痕跡:“挺好,我帶回去給太爺爺他老人家過目下,過年了,正好我拿出去走禮。”
他覺得貨沒問題,姜憐心里的大石頭徹底落下。
恰好姜臨哭了,姜憐為了表現自己溫柔的一面,倒了碗溫水給宋香霧:“娘,給孩子喂點水也好,不然哭得我心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