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北望這個人,聲望極高,風評也好。
程家老爺子曾經用一句詩夸他,有匪君子,如切如磋,如琢如磨,是古玩界的君子,難得的好人。
他做古玩,取之有道,對貧苦人家的人,盡量說得清楚些,給得多些。
姜家姐弟被他教育得很好。
就連見過他幾面的沈老太,現在都能想起,61年的姜北望,一身白襯衣,戴著金絲框眼鏡,斯斯文文,客客氣氣,對他們平頭老百姓都以禮待之,絕不輕視。
晚婉嫁進來以后,聽她說父親沒了。
多年輕的人,咋就沒了?
姜晚婉抿了下唇,豆大的眼淚掉下來,眼尾微紅:“目前看是病死的,我覺得另有隱情,等我考上大學,回到北京,我要把他真正的死因調查清楚。”
“啥?另有隱情!”
不知為何,沈老太一下子想到了宋香霧。
“該不會和你娘有關系吧?”
姜北望剛死她就改嫁,孩子被下放,她立馬生了個男娃鞏固自己的地位,太不正常了。
這些事除了沈行疆以外,姜晚婉沒對誰說過家里的事情,奶奶自己猜出來,她也不想隱瞞,一個人背負這件事真的太痛苦了。
“我懷疑是她和我大伯做的。”
沈老太心疼地把姜晚婉抱進懷里,干樹皮一樣的手拍打她的后背:“娃兒別哭,有老四在呢,你和他說,他準能幫你把事兒解決了。”
她真心疼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