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晚婉看他笑就知道沒憋什么好屁。
火車到站,姜晚婉端起豆汁:“程時關,你不嘗嘗嗎?”
女人實在是漂亮極了。
姜北望放手里寵著愛著掌上明珠,吃得好穿得好,學過書畫,學過昆曲鑒寶,縱使什么都不精,但每樣沾一點,就不是普通人家女人可以比的。
她脊背端得直,身段窈窕,說話沒有片兒口音,北方雪地里長大的姑娘,操著一口秦淮河畔的嬌軟糯甜。
這些是姜憐和張園園怎么都比不上的。
畢竟,她們福薄,誰都沒攤上姜晚婉那個好爹。
姜晚婉又比她們苦了一點。
娘不疼,還命苦。
命苦對千金小姐來說是要了命的詞,因此姜晚婉就矛盾的,又矜貴,又落魄,當室內嬌艷出現在貧瘠的土地上,總會更加惹人憐愛。
程時關可憐她,更加心動。
他幾乎是被迷昏頭,當下點頭:“想喝。”
說完,臉上被潑了一碗濃郁的豆汁。
酸澀如泔水的味道附著在程時關身上,他勉強睜開眼睛,對面的女人冷漠地看著他。
是他從未見過的表情。
他下意識說:“晚婉你可真辣。”
姜晚婉無語。
“再辣也沒你賤。”
幸虧要到終點站,這節車廂沒人,不然姜晚婉不多一段風流韻事,也要背上悍婦的名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