罵人的是林有雙的老婆婆,大隊的胡大娘。
同樣是光榮的貧農(nóng)家庭,同樣娶了北京來的知青,胡大娘眼紅老沈家越過越好,自家的兒媳婦兒和村里的母豬差不多,啥特殊優(yōu)點都沒有。
林有雙雙目呆滯地看著姜晚婉,她大著肚子,頭發(fā)發(fā)黃干枯,和從前比,好似換了個人。
“說你呢,你聽到?jīng)]?”
胡大娘看她不說話,伸手在她胳膊上擰了一下。
鄉(xiāng)下老太婆特會掐人,有力的手指肚擰著薄薄的肉皮打個彎,不會把人擰得干不了活,又生疼的。
林有雙吃痛,她冷著臉把胳膊抽出來,想也沒想掉頭就走。
為什么......
她也想問為什么。
都是知青,為啥姜晚婉能攤上那么好的男人?
呵。
這可要多虧她,幫姜晚婉選了沈行疆,要是......要是當初嫁給沈行疆的人是她呢?
現(xiàn)在的好日子就都是她的了。
胡大娘拉下臉,怨毒地看著林有雙的背影,小賤蹄子,你等會兒看我回去咋收拾你?
她們婆媳的小插曲沒有人引起任何騷動,各家各戶都選出個人學習代表后,圍在空地上準備學習了。
大家伸長脖子等著等著姜晚婉教學,姜晚婉讓趙豐年把紙殼箱子,塑料袋子,溫度計啥的都拿下來。
朱大叔聽不到,就在旁邊打下手。
朱大叔跟在姜晚婉身邊,大家也把他當老師,知道他聽不到話,還是放低姿態(tài)去和他耐心溝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