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圓潤無辜,生氣都不會變形。
如果她頭上臉上沒有掛著的湯漬,會稍微好一點,眼下邋遢又難看,像個跳梁小丑。
程含章皺眉,他不厚道地想。
當初那個晚上為什么是她?
哪怕是送他回家的秦小也,也比她看起來正常。
程含章是個常年冰塊臉,城府還深,溫如意看不出他的情緒波動:“我在那邊上班不開心,領導總刁難我,前幾天把我開掉了,然后我來這邊聽說姜晚婉竟然把沈行疆家里人都弄到雞舍那邊。”
“你說她這個人,仗著自己的一點點小權利就給家里人行方便。我想著,那么多人都進去了,你曾經幫過沈行疆那么多,她幫幫我,給我找個活不也挺簡單的。”
“人情往來不就是這樣,我們一來一回,感情才能長久發展。我就去找她,讓她幫我在雞舍或者新項目里找個位置干,誰知......我還沒有說是為了什么來的,她竟然讓我跪下來求她!”
“我們兩個人在食堂,當時好多人吃飯,她竟然讓我跪下來。”溫如意添油加醋一番,覺得勝券在握。
“我很生氣,和她吵起來,她就把我的飯潑到我頭上,還說我給你丟臉......含章,你對沈行疆那么好,我讓她幫個忙她都不肯,你以后能不能不要理沈行疆了?”
溫如意撒嬌求他。
程含章面色如常,沒有說話,他從兜里掏出一包煙,點了一根,手里夾著煙,頭次用很專注,很認真的眼神看她,眼睛里面甚至罕見地出現了一絲絲情緒。
一種打量,有趣。
溫如意臉龐微紅:“怎么了,忽然看著我。”
程含章輕笑了聲:“覺得你說話很有趣。”
溫如意想說哪有,就聽程含章又說道。
“姜晚婉這個人,我比你了解一些。她為人熱情,善良,但是頭腦很清楚,你確定剛剛那些話,都是她說的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