捫心自問,小糯糯和保姆脾氣大,愛哭,在姜晚婉身邊還是很給面子的,不會哭很久,醒著的時候還咯咯笑,縱然如此,姜晚婉都覺得自己要被掏空了。
太累了,誰帶誰崩潰。
她帶小糯糯,經(jīng)常在娃好可愛,我要生一個,帶娃好累,我才不要生之間反復(fù)橫跳。
她現(xiàn)在吃苦,也想經(jīng)驗,先和沈行疆商量好誰帶。
沈行疆把被褥鋪好,軍綠色的床單掖得有棱有角:“可以。”
他才舍不得媳婦兒帶娃。
姜晚婉把手札蓋在臉上:“對了,你家里應(yīng)該沒有什么雙胞胎基因吧?”
在姜晚婉看不到的地方,沈行疆已經(jīng)把高中的書籍都看了,對一些生物和電子也有涉獵,他知道基因的意思。
“你不應(yīng)該比我更清楚嗎?”
他從小就生在沈家,對程家并不了解。
姜晚婉拍了下腦門:“瞧我這個腦袋,我忘記了,啊,那沒事了,據(jù)我所知,程家人都是一個一個生出來的,沒聽說誰懷過雙胞胎或者三胞胎,我和你說好,我看你面子上,就生一次,咱就養(yǎng)一個的了。”
“多了我真的怕累死。”
沈行疆鋪好被子,把她的手札抽走合上放到桌子上,順手將燈熄滅。
“好,都聽你的,你不想生都行。”
姜晚婉沒想到沈行疆會說出這種話,他可是七十年代的青年,出生在五十年代,平時就算再好,在孩子這方面也不能看得如此透徹吧。
“呦~你這么有覺悟?我還以為你高低都會要一個。”
風(fēng)扇吱嘎吱嘎?lián)u晃,她翻身到床邊,沈行疆的床比她矮一些,她趴在床邊看他,發(fā)絲被吹起,清純可人,沈行疆順手撈起她一縷頭發(fā),放在鼻尖輕嗅。
很香。
不單單是袋裝洗發(fā)水的味道,還有她身上特有的味道,很好聞。
他可以聞一輩子,不,是生生世世。
“我說過,我們的家是我們兩個人的家,孩子是我們愛情的結(jié)晶,他未來也會有自己的生活,我對他的期待是基于愛你的基礎(chǔ)上,你們二人之間有先后順序,我先愛你,才會愛他。”
他松開頭發(fā),摸住姜晚婉的臉:“我的錢都是給你賺的,不是給她們賺的。”
此刻,現(xiàn)在。
姜晚婉又被沈行疆上了生動的一課。
她記得有次和劉野菊吵架,沈行疆也這樣維護她,說出小家和大家的區(qū)別,她當(dāng)時很感動,沒有細(xì)想,未曾料到,在沈行疆心里,愛她超過了一切,包括孩子。
“你不覺得需要傳承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