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柱子進門儼然是高興的,收不住心里的喜氣,高興得連姜晚婉問他去哪兒了,他還以為是一件普通的小事。
趕在他說話前,王翠霞給他擠眉弄眼,沈三柱反應過來,宛若有一盆涼水兜頭而下,把他從頭到尾淋下去。
高興,喜悅,情竇初開的悸動,全部煙消云散。
沈三柱收起笑容,蔫頭耷腦進屋:“我去......去......拉肚子,肚子疼,還有點中暑。”
王翠霞沒想到自己和老三還怪有默契的,她瞪了一眼沈二柱,討好地給姜晚婉盛了一碗稀飯。
說是粥,實際上哪有空熬粥,都是昨個兒吃不完的飯,泡上水熬一熬,帶著湯的飯。
眼下馬上九月,天氣早晚涼快,中午反而悶熱起來,喝碗稀飯再合適不過。
王翠霞有心巴結姜晚婉,手指肚都不敢碰碗沿,捧著碗身輕輕放到姜晚婉面前:“老四媳婦兒,聽到沒,三柱子身體不舒服才沒去上工。”
“興許早上王牽牛來了,但很快走了,你可是我們頂頭領導,我們是一家人,肯定不會把工虧在你這的。”
左右沒抓到現行,王翠霞倒也不怕姜晚婉。
沈三柱上比哥下比弟,都是會說的。
“對對對,牽牛來了就走了,我是身體不舒服才沒去。”
果果擰了擰眉,想說什么。
許蘭以為她看不慣二嬸子和三柱子和姜晚婉說話,要瞎說啥,緊忙夾一塊燉得綿軟的土豆塞她嘴里,果果還想說,沈大柱夾了一塊肉塞她嘴里。
果果皺著眉毛用力嚼肉,吃完了,生氣地拍了下桌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