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翠霞身上的力氣像是被啥玩意吸干,腿腳發軟打顫,不敢看姜晚婉,又不得不看她。
姜晚婉沒有避開她的眼睛,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。
了解姜晚婉的人都知道,她不喜歡掛臉,生氣時都是笑著生氣,大多時候是把你放眼里的。
往往這個時候最難搞。
劉野菊多番挑釁姜晚婉,姜晚婉也很少像潑婦一樣和她吵,頂多諷刺兩句,但永遠都不會去選擇接納得罪她的人。
王翠霞寧愿姜晚婉諷刺她兩句,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笑著看她。
“晚婉......是二娘糊涂了,你別和二娘一樣的,二娘也是受害者,二娘被騙了啊!”
她嘴唇蠕動,不停道歉:“你生氣你就打我,別和我一般見識,我們鄉下人不了解城里人,誰知道她們心眼比篩子都多,咱是一家人,往后不管你說啥二娘都信你的。”
“中不中啊?”
咋辦啊,她們咋這糊涂,為了那樣的人家把老四兩口子得罪干凈。
王翠霞急得團團轉,看姜晚婉還不說話,抬手扇自己嘴巴子。
把自個兒抽得齜牙咧嘴,傷口溢出更多的血:“怪不得你們奶奶要打我,怪不得老四和我生氣,怪不得二柱子不肯幫我們說話。”
“是我們蠢,蠢得無可救藥,這么多人都沒讓我們看清王牽牛一家子是人是鬼。”
想到他們為了娶王牽牛,偷偷摸摸讓三柱子辦婚禮,老太太都氣病了,王翠霞打自己的動作越發用力。
沈紅軍也不好受,從炕上滑到地上,腿軟得站不起來。
城里媳婦兒,變成流氓犯的姐姐,他們的臉往哪兒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