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牽牛一個月工資也有三十幾的收入,比不得兩人收得多,也能抵得上一半虧損。
事已至此,王翠霞只能暫時同意:“我和你爹在路上盤算過,現(xiàn)在不能直接回生產(chǎn)隊。”
“為什么?”沈三柱很是不悅。
他們不會生產(chǎn)隊,就得和他們擠在一起。
他和牽牛剛結(jié)婚,他正貪那個,租的房子就這一鋪炕,大家睡一起,他晚上怎么玩?
沈紅軍坐到炕上,用行動暗示沈三柱,他們是不會走的。
“我們被軍區(qū)趕出來,你又去了流氓犯兒媳婦兒,回去被人戳脊梁骨嗎?”
“大隊重視作風(fēng)問題,我倆回去上地,讓人笑話就算了,說不定還會被安排臟活累活,你忘了,咱生產(chǎn)隊有資本意識的大春家,年年分不到輕活,只能去挑大糞。”
王翠霞附和道:“以前就算了,我在軍區(qū)可是跟團演出的,人家都叫我王老師,我怎么能回大隊做泥腿子呢?”
沈三柱無語至極。
王牽牛又拽他袖子,小聲說:“三柱算了,咱們在炕上拉個簾,讓爹娘留下,他們受苦了,做兒媳婦兒的,我理應(yīng)孝敬孝敬他們。”
王牽牛的懂事,乖巧,像煦日和風(fēng)一般把沈三柱包裹住。
沈三柱看在王牽牛的面子上,讓沈紅軍和王翠霞住下。
事情敲定后,王牽牛下地找簾子掛炕中間,又把沈紅軍和王翠霞的行李收拾下來,秋日晚上涼,還要燒炕,要做飯。
別說,躺在炕上等錢來的日子,不比軍區(qū)差。
王牽牛把她們安頓好,連夜用紅油漆寫個橫幅,橫幅上寫著。
‘姜晚婉同志,我錯了!請你高抬貴手!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