買煤要錢要煤票,到冬天大家為了蜂窩煤都要絞盡腦汁。
都說城里好,其實也有不好的地方。
農村冷了,買不起煤可以燒苞米樣子,稻谷碎,勤快地去山上砍柴,撿干樹枝,連長在地上的苞米根也要趁上凍前挖出來,俗稱打疙瘩。
疙瘩打回家,敲掉根部的土,也是燒火的好玩意,大隊里面的學校,過冬就靠苞米疙瘩燒火,哪個班墻角沒有小山高的疙瘩,冬天上課都不放心。
城里沒山也沒地,買不到蜂窩煤,或者家里人多煤不夠分的,就只能去農村花高價弄。
蘇九爺有錢,也要跨過燒煤這個大關。
沈行疆摟住她的腰:“順手的事情。”
姜晚婉把頭在沈行疆頭上蹭了蹭:“誒呀,你怎么這么好呢,太厲害了。”
“我經常麻煩九爺幫我,讓他留點錢他都不肯,還自己貼錢給我買東西,你給他送煤,他肯定高興壞了,絕對不會拒絕的。”
“你直接做吧,做好運上車,到時候我發電報給他,叫他到時間去拉。”
沈行疆:“嗯。”
以后要去北京,不把那老頭子哄住,他怕是還想拆散他和晚婉。
他對晚婉好,沈行疆只能找別的辦法和他和睦共處。
姜晚婉摟著沈行疆很快睡著。
一晚上過去,玻璃窗爬上淺淺的霜痕,太陽還沒出來,沈行疆已經穿戴整齊,在廚房把火墻燒熱。
燒完火墻,他出門前回到屋里,從抽屜里拿出蘇九爺給姜晚婉的信。
看到換命格的事還要等,他雙眸透出陰鷙的寒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