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蘭看他臉色不好,率先問:“你咋了,氣鼓囊塞的?”
沈大柱眼睛瞪得大大的,眼珠子充血:“王翠霞和沈紅軍把咱兩家中間的線墻扒了,想偷偷把咱地基占著自己用。”
許蘭立馬呸了聲:“他們還要臉嗎?地基都是平分的,他們憑啥占咱們的?”
“臉呢?被狗吃了嗎?良心呢?讓豬啃了嗎?”
“占二柱子的位置不夠,連咱的也要霸占,王牽牛肚子里面懷的是豬崽子嗎,需要這么多地方才能放得下,一窩懷了二三十個嗎?”
許蘭氣得渾身發涼,恨不得把二房的人撕吧撕吧嚼碎了。
沈建軍滿眼失望:“紅軍以前不是這樣的,年紀大了,反而越來越混賬。”
魏淑芬安撫地拍了拍:“行了,咱們來都來了,他們也不能真的把地方占上,占上又能咋的,地契寫得明明白白,他們扯皮耍賴,咱們找警察同志,找婦女主任和大隊長給咱解決。”
“咱家老四還是軍隊的排長,還收拾不了這幾個小嘍啰。”
話是這么說,生氣還要生氣,傷心還要傷心。
道理彌補不了人情上的虧欠。
沈紅軍一家子干的事,終究傷到了大家。
姜晚婉等他們說完,面帶淺淺微笑:“你們都不要生氣,二大爺和二大娘回來蓋房子,想必住的還是老宅,老宅是我們三房的,咱們搬出來的時候,除了爺奶的房間,其余屋子鑰匙我都收上來了,他們搬回來進不去,八成已經把門砸了。”
“說不定覺得咱們不回去,還把其余人屋子里的東西拿出來用了呢。”
交鑰匙的事情是沈老太提議的。
老太太覺得在軍區干得長久,家里的房子找人就修完了,為了讓大房二房加快進度,就把老宅鑰匙統一收走,以此督促他們蓋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