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可能,沈行疆怎么可能不是我兒子......”
找不到祝菩然的日子里,程渡每一天都過得很艱難,心愛的女人婚前不告而別,對他來說就是一種執(zhí)念和折磨。
他找了很多和祝菩然相似的女人,都填補不上心里的窟窿。
見到沈行疆的瞬間,他覺得自己的等待有了結果,他把沈行疆當最親的人,把所有的愛都給了他,哪怕拋妻棄子也在所不惜。
程時關冷笑,適時補刀:“不是你兒子怎么了,他和你年輕的時候多像啊,不是你兒子你就不認他了?”
祝菩然愧疚難當:“他們故意騙你的,想讓你做冤大頭。”
“放屁!”
程文遠聽不下去了,因為過于憤怒,額角的筋一根根鼓起來:“不要仗著你是個女子就可以血口噴人,當初我和蓉兒相愛,是你們不知道得罪了誰,在我飯里下藥,要不是因為你們的破事,后面蓉兒的身體就不會垮,也不會在懷著凌雪的時候難產(chǎn),產(chǎn)后沒多久就死了。”
“如果是我強你,就叫我被雷劈死,死后也不得超生!”
當時他中藥迷騰的厲害,根本不知道對方是祝菩然,事情發(fā)生后,對方跑了,他不會抽煙,那天抽了一天,選擇回家坦白。
比起程渡和祝菩然轟轟烈烈的愛情,程文遠和宋蓉是青梅竹馬,相濡以沫,程文遠從未想過辜負宋蓉,當年他不知道是誰在背后搞鬼,那件事在宋蓉死后,成了他心中的死結。
為了救程含章,他和秦文秀二婚,只是名義婚姻,各取所需。
這么多年,宋蓉的音容笑貌一直在他心里,成了一道無法愈合的疤痕。
程文遠在程家是個另類,脾氣軟,不爭不搶,不像程家人。
誰也沒見到他像現(xiàn)在這樣爆粗口,下詛咒的樣子。
程文遠雙目赤紅:“你們委屈,你們難受,我媳婦兒死了!我兩個孩子沒了娘,我另外一個孩子被你扔在內(nèi)蒙,我啥都不知道!”
盛怒至于,程文遠心疼沈行疆,明明什么都沒做,就被親娘扔了,他也是個糊涂的,這么久都沒把他認出來。
祝菩然被吼傻了,程渡攙扶住她的胳膊:“就算如此,你是男子,你還吃虧嗎?”
程文遠聽到這話,二話不說抓住程渡的衣服,一拳砸他臉上。
他這拳鉚足了勁,把程渡打倒在地,牙齒磕破口腔,血液從程渡嘴里溢出來,門牙上都是血沫。
程文遠頭發(fā)凌亂,扯了下衣服站在原地喘粗氣。
程時關看到程渡被人打,沒有任何動作。
做兒子的沒有行動,當老子的程文山也沒有動作,他還站起來給程老爺子把水滿上:“爹,天氣干,喝點水潤潤喉。”
姜晚婉注意到程文山的舉動,心想,程家另一脈,最應該忌憚的當屬程文山。
祝菩然心疼地將程渡扶起來,惡狠狠地瞪著程含章:“不論當年的事情,你利用沈行疆欺騙程渡,做得不過分嗎?”
程含章勾著唇,別有深意地看著祝菩然。
他什么都沒說,就把祝菩然看得心虛。
微弱暖黃色的燈光落在沈行疆臉上,偏暗的燈光讓他的神色看起來晦暗不明,半晌后,他忽然開口。
“含章哥身體里的毒,是你找人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