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坐在那的不是一個大活人,而是一個恥辱。
程老爺子從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,程文山看事情解決理得差不多了,才插手到這件事里來:“沒想到會鬧出這樣的烏龍,含章中毒的時候怎么不和我們說,我也可以找人幫忙解毒。”
程文遠也沒料到毒是祝菩然這個黑心毒婦下的,冷哼了聲,沒說話。
誰知道這事兒和程文山有沒有關系,當初他可是最反對程渡娶祝菩然的。
程含章素來表面功夫做得一流:“多謝大伯的好意。”
沈行疆不是程渡的兒子,認親環節顯得有些尷尬,程文山起身:“爹,您看這?”
程文遠松開攥緊的拳頭,立馬道:“他是我兒子,讓他在外面流落這么多年,我也有責任。”
“他在沈家有位很得體的父親,想認他回來,他自己也不愿意,但......他是我程家血脈,我名下財產整理出來,要分一部分給他,爹,程家的大門也要對他敞開。”
程文遠見過沈業軍,老實的莊稼漢子,為了祝菩然這個女人,娶妻養子,她轉身跑了,留下沈業軍被世人嘲笑。
同為男人,程文遠不覺得可笑,只有敬佩。
程老爺子:“你自己的事,自己做主。”
時間不早了,老爺子從椅子上起身,程文山立馬扶上去,攙扶他出門回去休息。
他一走,屋子里的人瞬間就壓制不住了。
程文遠向來好脾氣的人,對男人都少有動手,對女人更不會動手的人,端起桌上的茶壺,摘了蓋子,把一壺茶澆在祝菩然頭上。
寒冬臘月,門沒關,一壺熱茶兜頭而下,激得祝菩然尖叫出來:“好燙。”
風一吹,她身上濕掉的衣服變冷,冷熱交替下,祝菩然。
程渡緊忙脫下外套蓋在她肩膀上:“含章又沒死,你朝她發這么大火干什么?”